“阑儿,看什么呢?”
那话微微有些酸,怎么就别人比他好看吗?阑儿怎么专盯着别人呢,他觉得他比较好看啊,为什么不盯着他看。
凤阑夜回首,见这家伙有些不高兴,还撇嘴,那动作真的特别的可爱,不由得笑了,俯近身:“你观察一下五皇兄,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我才会看他的。”
“嗯?”南宫烨一听凤阑夜的话,不由得抬眸望了过去,还真有些不对劲,qíng绪低落又没jīng打采的,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为何,凤阑夜总有种bào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吃着喝着很开心,但她就觉得会有事发生。
南宫烨打了一会儿,俯身开口:“待会儿我问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不会真的病了吧。”
凤阑夜不置可否的抿嘴,什么都没发表,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
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昊云帝便起身领着木棉离去了。
皇上离开,下面倒热闹了起来,很多人放开了,凤阑夜和水宁两个人说起悄悄话来,一侧的南宫烨和走过来敬酒的安王喝酒。
对面的位置上,瑞王南宫睿心qíng有些低落,正和身边的八皇弟喝酒,等到南宫琛离去的时候,一个太监走到他的身边,借着添酒的空档,竟然塞了一个纸条给他,等到他望过去,那太监早走了。
南宫睿眼瞳陡的一沉,犀利隐于眼底,慢慢的展开那纸条,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木棉约他待会儿去思襄殿一见,这女人动的什么心思,他岂会不知?只是,想到父皇想到华妃,想到自己在意的和在意自己的人,罢罢罢,不如将计就计,也许这一次后,他就可以离开安绛城,回到北境了,然后老死在定州。
他想着,心里很难过,不过面上却无半分破绽,难过也不是现在的事,一切都会过去了。
南宫睿悄然的瞄了一眼大殿内的动静,此时各人说着各人的话,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他悄悄的起身退了出去,一路除了华清殿,前往思襄殿而去。
偌大的宫中,随处可见的宫女和太监,南宫睿迎面chuī拂着凉风,对着跟在他身后的手下开口。
“王宇,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想四处走走。”
“爷?”王宇叫了一声,王爷今儿个心qíng不好,他生怕会出什么不好的事,所以不想离开,不过对上南宫睿的犀利的眼睛,只得点首:“是,属下遵命。”
王宇退下去,临离去时,还不放心的看了两眼,今晚爷似乎有些不一样。
思襄殿的后庭内,灯影迷蒙,满园的花糙散发着醉人的芳香,亭内有人在抚琴,琴音渺渺,在黑夜中如水般悠扬,夜风chuī起轻纱,飘飘逸逸的柔美。
南宫睿踏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的跨上石阶,轻掀纱帘,走了进去。
灯下,女子娇艳的芳靥挂着妖娆的笑意,双瞳如水一般深幽,定定的望着走进来的人,葱白的玉指越弹越快,越弹越激昂,最后咚的一声停了,唇角一刹那的寒气,眼瞳更是冷莹如薄冰,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合作。”
南宫睿唇角勾出冷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女人,看着她的容颜,他只想毁掉她,若不是为了回定州,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不过嗜冷的脱口而出。
“木棉,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本王岂会与你这等小人同流合污。”
“是吗?我思想龌龊吗?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吗?你们天运的人哪一个是君子,是君子就不会夺人国,毁人家园了,”木棉陡的尖锐的叫出声,如果不是他们天运皇朝的人,她会背井离乡,嫁给一个年老色衰的皇帝吗?她会有自己的人生,这都是他们的贪婪,现在倒说得大义凛然。
“你们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木棉冲了过来,抓着南宫睿的衣服,拉扯了起来,她像疯了似的,是的,今晚她是疯了,她再也等不下去了,为什么她要陪着一个老男人在这里耗,她等不及了,她的青chūn,她的美丽,她想回到云凤去,哪里才是她的家,有她所有的一切。
南宫睿眼瞳深幽,他完全可以一掌拍飞这个女人,但是他没有,任凭她的摆布和表演,她不知道这女人的恨从哪里来的,但他有他的计划。
木棉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八宝亭外,太监和宫女全都惊动了,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