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色_作者:折火一夏(4)

  他掐着我的腰慢慢俯身,迫得坐在他腿上的我不得不向后弯腰,我如临大敌,弯得腰痛,他还在好整以暇地瞧着我。

  他那张顶好看的面皮慢慢贴近我,我咬住嘴唇闭上眼,很有一种大义凛然的悲壮。

  然后突然我的下唇被一个粗糙的东西磨了磨,我反shexing地张嘴,很快一颗很光滑的东西溜进我的嘴里。

  我嚼了几嚼,很快就睁开了眼,含糊不清地说道:“……栗子?”

  “嗯。”

  我坐直身体,把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捧纸包包好的栗子抢过来,继续含糊不清地说道:“为什么要给我吃栗子?”

  秦敛看了我一眼:“因为你吃了就没这么多话吵吵了。”

  其实我觉得有点儿委屈。明明刚刚是他让我“说来听听”的,现在又赖到了我的头上。

  回到东宫太子卧房,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关上门,连带着阿寂担忧的眼神也一起关在外面。然后他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走得相当稳慢,甚至还有点儿在御花园里穿花拂柳闲庭信步一样的悠闲。

  我顿时就想到了我养的那只八哥吃虫子的模样。先是拿脚碰一碰,再叼在嘴里往地面上摔一摔,又低头用尖尖的鸟喙啄一啄,等玩得腻了饿了,再一口一口颇为享受地吃掉。

  我就是那只可怜的虫子,秦敛就是那只凶残的八哥鸟。好处便宜都让他给占了,我还得饱受jīng神和身体的双重车裂。

  他就是吃准了我跑不了。这什么世道。

  就像现在。我望着他慢慢悠悠的脚步,还有平淡如水的眼神,指着他一个劲儿地往后退:“你,你不要过来。”

  秦敛竟然真的停住了。他的臂弯处挂着刚刚解下来的披风,把它随手在一边的椅背上一搭,然后他抬起眼皮看着我,淡声说道:“过来帮我更衣。”

  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先说定了比较好,于是颤声道:“那先说好,只更衣,你不准乱摸,也不准……那个。”

  秦敛眯了眯眼:“刚刚在马车里好像不是这么讲的。”

  “那是你自己定的,我没同意……”

  我还没说完,就被秦敛打断,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面无表qíng地说道:“我的话还要说第二遍?”

  所以说,不管我怎么明着暗着的反抗,最后都是要屈服在他的yín威下。我委委屈屈地走过去,还没近身就被他一把揪住搂在怀里。

  以往穿衣服的时候我都觉得麻烦,巴不得盘扣能少一点儿再少一点儿,据阿寂说我小时候的衣服都不解扣子,清早起chuáng直接套头穿,只需要系脖子上的一个扣子,然后就能跑出去玩。

  但是现在我在发愁为什么盘扣这么少,磨磨蹭蹭给秦敛褪下外衣时,一根蜡烛都还没有燃完。

  秦敛完全无视我在哆嗦的手指,他的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探进了我的衣襟里,所经之地就像是被狂风洗礼后的花糙,仍旧余波未平地瑟瑟发抖。等我脱完了他的上衣,我自己也早就被他像个煮蛋一样剥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件薄薄短短的肚兜。

  我顺着秦敛的目光低下头,试图把最贴身的那一件向下拽了拽,于是它很听话地全部都遮去了下面,上面露出了一大块。

  我又快要哭了,秦敛却低低笑了一声,突然把我抱起来,一阵迷炫后,我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他坐在了座椅上。

  我结结巴巴地一边推他一边说道:“你,你不是说更衣的吗……”

  秦敛岿然不动,悠悠说道:“你的速度太慢了,只脱就可以了。”

  他的手指眼看就快探到某个地方,我忙不迭地要下地遁走,被他再次掐住腰肢捉回去,我的眼泪就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了:“不要在这里……”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我已经背躺在了chuáng上,头发铺了整个枕头。秦敛又黑又亮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发簪中解放出来,柔柔地顺着他的肩膀滑下来,把本来就乱糟了的场面搅得更乱。

  秦敛要俯下身来,我赶紧推着他的前襟,舌尖都要打结了:“我来葵水了……”

  这句话果然让他顿了顿,但是仅仅顿了一瞬,然后他就清风朗月地说道:“哦?十五日前大婚的时候你葵水刚到,这么快就又来拜访了?也太不知qíng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