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帆盯着她,牙fèng里吐出两个字:“两间。”
“两间?”安宏挑眉,“你不是要我陪你么?开两间不是làng费了?”
很成功地看到他瞬间变暗了的表qíng。
不过,只是一会儿功夫,他就笑着说:“来日方长,安经理,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入住手续办好后,路云帆又报了第二天的油菜花一日跟团游,早上很早就要出发,完全罔顾安宏的意见。
终于分头进了房间,是两间相邻的豪华大chuáng房。安宏丢下行李,迅速地洗澡洗头,在大巴上待了2个多小时,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发臭了。
洗完后,是夜里10点半,因为在大巴上睡了一觉,安宏此时毫无睡意。
在chuáng上翻来滚去半小时后,她起来泡了一杯咖啡,记起自己没有带烟。
安宏睡眠很差,认chuáng,易惊醒,经常失眠。
平时也有仰仗安眠药的时候,但是自己也知道不好,于是就只能依赖酒jīng。
烟、酒、咖啡,都是刺激xing的东西,按理说吃了应该更兴奋才对。但是安宏不,她可以依靠这些东西,令自己睡过去。
晚上赶车,安宏和路云帆都没有吃晚饭,此时她觉得饿了。
想了想,她决定去街上吃夜宵,喝点酒,买包烟。
离开房
间前,她想,要不要问一下路云帆是否一起去,再转个念头,还是算了吧。
打车来宾馆时,她看到边上的一条街有夜宵摊。
循着记忆走过去,果然是。不长的一条街,两排露天食铺,师傅们正热火朝天地炒着烤着,食物冒着香喷喷的气味,上座率有6成,都是三三两两喝着啤酒吃着烧烤、炒菜的客人。夏天时会更慡,安宏想。
她点了些烧烤,要了一瓶啤酒,就独自坐下吃起来。
微风chuī过,觉得万分惬意。
一个人吃吃喝喝了半个多小时,手机响了,她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接起电话,耳边果然传来路云帆冷冰冰的声音:“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吃夜宵。”安宏故意从棍子上啃下一大块羊ròu,咬得吧唧吧唧响,“路总,现在已经快12点了,而我还没有吃晚饭,出来吃点东西不过分吧?”
“……”
“没事的话,我挂了哦。”
“等等。”
“恩?”
“我打你房间电话,你一直不接,我怕你出什么事了。”他声音淡淡的,“没事就好。”
安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我马上就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
“还……有事吗?”
等了半天,才听到他憋出几个字:
“我也饿了。”
“……”
“你给我带点吃的回来。”
“酒店里有24小时的订餐服务。”
“我想吃酸辣粉。”
“深更半夜的,我到哪里去找酸辣粉啊?”
“我不管,我等你。”他把电话挂了,口气无赖得像个小孩。
安宏满头黑线,顿时失了胃口。
凌晨找酸辣粉,哪里能找得到?
安宏退而求其次,找了个摊位炒了份牛ròu米线,又带上4罐啤酒、一包烟才施施然地回了宾馆。
按响路云帆房间的门铃后,过了很久,他才打开门。
他已经洗过澡了,头发还是湿的,身上穿着自带的睡衣睡裤和拖鞋,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表qíng。
安宏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看见他那个大号的行李箱还是安静地待在角落里,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电视柜上,对路云帆说:“找不到酸辣粉,只有牛ròu炒米线。我记得……你也满喜欢吃这个的。”
听到她的话,路云帆的表qíng柔和了一些,他走到安宏身边,拉出椅子坐下来,开始慢条斯理地吃米线。
安宏屁股靠在电视柜上,看着他安静地吃东西,然后她掏出烟,点燃了一支。
路云帆吃完后,伸手从袋子里拎出一罐啤酒,打开拉环,喝了一口,然后坐回chuáng沿。
低气压在房间里盘旋,电视里正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安宏连着吸了两支烟,看路云帆仍然是动也不动地坐在chuáng边,间或抬手喝一口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