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_作者:折火一夏(99)

  宋小西想皱眉又想发笑,舔了舔已经热得发gān的嘴唇,手臂环上他的脖子,然后用舌尖碰了碰他的喉咙。

  她还没来得及撤退,下面就是结结实实的一记。宋小西“咝”地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还来不及开口说话,眼泪就已经迸了出来。

  她总算体会到了江承莫所谓“有点儿疼”的具体感觉。那句浓缩就是jīng华用在此时大抵也很恰当,这一丁点的疼痛不是什么一滴清水的级别,而绝对是一滴jīng炼TNT的威力。江承莫尝试进入的时候,宋小西觉得自己的脑海就像是炸开了花,余下的只剩一片空白。

  江承莫停下来,宋小西还在低低地吸气,他摸了摸她的脸颊,把她眼角的几滴泪抹掉,宋小西抓住他的手指,泪眼迷蒙,带着哭腔:“你说,板上钉钉的时候,木板是不是也得这么疼?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就是那个钉,我就是那个木板呢……”

  江承莫抿着唇在黑暗里瞧了她片刻,低下头,扶住她的后颈一点点亲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然后开口:“……我只知道力都是相互的。”

  他这一次要比方才更有耐心。两人粗粗浅浅的呼吸弥漫在寂静的房间里,江承莫掐住她的腰肢,一点一点缓慢进入,再一点一点缓慢抽^出。宋小西皱着眉想躲闪,被他圈在固定位置难以挣脱。后来她掐着他的手腕传递疼痛,他弄痛她一点,她就以相同的力道还回去,再后来他的力道大了一些,宋小西回以的力道也相应大了一些,江承莫闷哼了一声,反手抓住她的手指叼在嘴中,从指尖到指根再到手掌心,像是chūn水dàng漾一般温柔亲吻。

  很快宋小西全身都软下来。尽管空调开启,她仍觉得燥热难当。江承莫的额头亦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有一滴慢慢凝结成大颗,然后掉落到她胸前。

  宋小西眼皮一跳,他抓住她开始缓缓冲撞。再后来的过程漫长而短暂,宋小西觉得自己就像是条被拧了又拧的湿毛巾,翻来覆去不得安宁;又像是连着线的风筝,飘忽晃dàng,全程都由江承莫主导大局。她明明喊着疼,双腿却又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腰;到头来两人都湿漉漉,宋小西躺在地毯上看着头顶上那双清朗的眉眼,手指忍不住抚摸上去,并且一路沿下,最后停在他紧实又平滑的胸前,按了又按,再然后被江承莫突然握住指尖,低声说:“停手。”

  之后宋小西晕晕乎乎地被江承莫抱去冲洗,她几乎在浴室中睡过去的时候又被他抱到chuáng上,紧接着chuáng的右侧凹下去,江承莫跟着躺下来,双手一拢,把她密密地贴在怀中。

  他的手掌在她的后腰上一寸寸揉按,然后他亲了亲她的鼻尖,又亲了亲她的眼睛,低声说:“……明天换张双人chuáng。”

  宋小西很想回句什么,但她已经累得连说话都懒得,眼睛挣扎着眨了两下后,很快还是睡了过去。

  宋小西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浑身难受,有种骨头被拆开再组合的酸痛,她扭头看看枕边,空无一人,而有通电话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门板传进来:“我今天不去公司。你让王树新代我一趟。”

  “后天。”

  “明天不行。我没空。”

  宋小西张张嘴,却发现喉咙gān涩胶着,无法出声,并且很快打了个喷嚏。

  下一刻房门就被推开,穿着浅灰色家居服的江承莫捏着手机出现在门口,看了她一眼,稍稍顿了一下,抿了抿唇,很快又转身离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纸巾盒。

  “……”

  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宋小西都在喷嚏和鼻涕的jiāo错中痛苦度过。

  她原本没想过自己的第二天会如此悲催。在她原本的预计里,第二天的走向本应该是外头艳阳高照屋里笑意融融,她将会饱餐一顿香气四溢的早饭和一顿jīng心烹制的午饭,江承莫指不定还会在她的耍赖下端来热水毛巾服侍她在chuáng上洗漱刷牙,然后她再喊一喊腰酸背痛,八成还可以再享受一番指法独特力道温柔的江氏按摩。

  可如今这些臆想的qíng调都被她接连不断的鼻涕和喷嚏破坏殆尽。宋小西满心郁闷,腰酸背痛之余又添头昏脑胀,鼻尖通红有气无力地靠在江承莫肩膀上,咽下最后一口他喂过来的小米粥,带着嗡嗡鼻音说:“一点味道都没有。”

  “感冒要吃清淡的东西。”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