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可以理解,他已经拥有了他的王国,这正是我需要努力的目标。
秦理,他一直是我的榜样。
印象中,他只在我面前流露过一次异样的qíng绪,那一次,我们喝了很多酒,酩酊大醉的时候,我记得他说,其实他很羡慕我。
想象着他的生活,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不设防(中)
寒假结束,曹叔叔把我送去学校,妈妈想要陪着我一起去,我婉拒了。
我已经大二,学校的生活虽不如家里方便,但我相信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回到寝室已是中午,一峰和啸海都已经在了,看到我他们都挺高兴的。我很庆幸自己碰到了好室友,一年半的相处中,有许多事我需要他们的帮忙,比如食堂打饭,下雨撑伞,上专业课时帮我提一些画具,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
能自己做到的事我都尽力而为,可是我明白,我的身体和他们不一样,有些事,我一辈子都做不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妈妈说的没错,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找人帮忙,这不是尊严的问题,而是我活下去必定要经历的一切。
曹叔叔提出帮我整理行李,我说自己来就可以,然后我叫上一峰和啸海,陪着曹叔叔一起去男生寝室楼附近的小饭店吃午饭,曹叔叔和他们都挺熟了,几个人边吃边聊,突然,我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短信音响了。
我下巴朝边上的空椅子点点,对一峰说:“一峰,帮我掏一下手机放这上面,谢谢。”
他照做了,说:“短信而已,先吃饭嘛,那么急gān吗?”
我笑笑,放下筷子转了个身,右脚搁上椅面,脚趾按着键低头一看,果然是陈桔发来的信息:叶思远,我今晚10点多的火车回H市!
后面还加了一个笑脸:^_^
我想着她乐呵呵的表qíng,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回她:我已经到学校了,正在吃饭,你是卧铺吗?
她立刻就回了:不是,还是硬座,那你先吃饭吧,我该整理行李了,下午再和你说。
我回她:好,你晚上出门注意安全。
关掉短信,我开始担心了,这个傻丫头,真是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没坐过长途火车,连卧铺都没有过,28个小时的硬座是我无法想象的,她却已经坐了许多回。我叹了口气,重新把脚搁回桌面夹起筷子,吃了两口饭后,我感觉到其他三个人都挺沉默。
我抬头看他们,发现他们都在看我,脸上还带着一丝揶揄的表qíng。
一峰笑着说:“思远,和谁发短信呢?乐成这样。”
我觉得脸上有点烧,说:“没有,一个同学。”
啸海说:“以前没见你喜欢发短信啊,还一边发一边笑,绝对有问题!”
一峰问曹叔叔:“曹叔叔,思远是不是寒假里谈了女朋友呀?”
曹叔叔瞅瞅我,呵呵笑了几声,说:“我不太清楚,你们自己问他。”
啸海哈哈大笑,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陈桔!对不对?”
“说什么呢!”我低下头去,又扒起了饭,吃到嘴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一峰往我碗里夹了些菜,说:“行啦,不逗你了,你都不吃菜光吃gān饭的呀。”
“谢谢。”
大家又吃起饭来,啸海突然又发了一声感叹:“思远,陈桔这女孩子挺好的,我看人不会错,你要好好对她。”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难得的露出了正经的表qíng。
下午,我在寝室里整理行李,给chuáng铺上gān净chuáng单,套上枕套,就是套被单时比较麻烦,我坐在chuáng上,两只脚夹着羽绒被的边角,一个角一个角地慢慢往被单里套,套完后我喊一峰帮我一起抖一下,四角都抖平后,我拉上了拉链,把被子折了起来。
然后我整理衣服,因为我几乎每个月都会回家,所以学校里的衣服并不多,都是些当季的,我把衣服和衣架、裤架拿到chuáng上,把衣服、裤子都挂好,然后用嘴咬着挂钩一件件地挂到衣柜里,一些折叠的衣物就麻烦一峰帮我一撂儿地摆在了衣柜下层。
做完以后,我擦了自己的写字台和椅子,拿出笔记本电脑连上了线,对着屏幕,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做些什么,gān脆又坐回chuáng上摆弄起手机。
我给陈桔发短信:几点从家里出发?
她没回我,我等着有些无聊,又坐回电脑前,查起了她要坐的列车班次,我数了数火车沿途经过的省份和站名,发现她几乎是穿越小半个中国才能来到这里,最后,我的视线停在了列车到站时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