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理有些吃惊,问:“你妈妈真这么说?”
“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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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你妈妈这样照顾他可不对啊,他的心理已经出问题了。”
何棠说:“对或不对,我们说了有什么用,我妈是这世上最爱何海的人了,如果她的心肺可以移植给何海,她二话不说就会上手术台的。”
秦理问:“何海可以痊愈吗?”
“理论上说,除非是做心肺移植手术。”何棠摇头,“可是现在肺移植还非常不成熟,心肺移植成功率很低,费用也特别昂贵,所以得何海那种病的病人基本都不选择手术,就是靠吃药维持。”
秦理点点头,对何棠说:“如果何海的病有更好的治疗方法或是特效药,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他是你哥哥,我希望他能好起来,一个人来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他还那么年轻,理应享受下美好的生活。”
见她不说话,秦理问:“怎么,你好像不希望你哥哥痊愈似的。”
“当然不是。”何棠撅起嘴唇,郁闷地说,“只是……他自己好像根本没有求生yù,老是说自己想死,说自己活不长。”
“假的。”秦理笃定地说。
“?”
“相信我,他想活下去的。”
何棠疑惑地望着秦理,秦理微微一笑,左臂一展就拢住了她的肩,让她的脑袋靠在了他的左肩上,他在她耳边说:“年轻人和老年人的qíng况不同。糖糖,实话告诉你,其实我就很怕死。”
“啊?”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耳朵里常刮进来一句话,‘秦理这个样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如果换成是我,早就自杀了。’”
“谁说的啊?!”何棠很吃惊。
秦理脸上露出微笑,说:“都记不清谁说的了,反正就是类似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我就很纳闷啊,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活着没意思呢?”
何棠急着说:“那些人都胡说八道的,你不要去理他们嘛。”
“我是不想理的,不过这样说的人真的太多了。”秦理紧了紧手臂,拍拍她的肩,“多到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我活着是不是真是在làng费粮食làng费空气,一无是处得像个垃圾。对了,你知道他们说的最过分的话是什么吗?”
何棠不安地摇摇头。
秦理平静地说:“他们说我爸妈反正还有秦勉,秦家的香火保住了,何必留下我这个累赘。”
何棠猛地抬头看他,秦理把嘴唇凑到她耳边,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一边说:“因为这个说法,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气得不和阿勉说话。”
何棠的耳朵被他咬得痒痒的,霎时就红了起来,最后,她听到秦理说:“糖糖,我要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病得很严重,我希望你能像我妈妈那样,不放弃我。”
“……”
“不答应?”
“不是。”何棠忙说,“你不要乌鸦嘴啊,gān吗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秦理笑了,圈住她的肩膀,吻了下她的额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哥哥和我一样,我们都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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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死亡的话题,永远都很沉重。
何棠在医院见到病入膏肓的叶奶奶时,终于明白秦理话里的意义。
这个老人躺在顶级病房里,享受着最高等级的护理,她用着最贵的仪器,吃着最贵的药,但是却止不住生命的气息从她的身体里溜走。
叶爷爷不顾家人的劝阻坐在老伴的chuáng边,何棠推着秦理进病房,他都没有抬起头来,只是痴痴地望着chuáng上已经脱了形的叶奶奶。
病房里还有叶家的一些亲戚,叶惠琴和秦勉也在,大家看到何棠都有些好奇,秦理给他们做介绍,很大方地说:“这是我女朋友何棠。”
话音刚落,叶爷爷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何棠说:“阿理,你找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