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年、两年那么久?”
“……”秦理默了一会儿,答,“也许还会更久。”
何棠呆了一下,点头说:“哦,好吧。”
她抿住了嘴唇,把脑袋靠在秦理胸前。思索了一会儿后,说,“没事,咱们晚两年再要孩子也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秦理没有回答,只是伸展左臂紧紧地拥住了她。
几天后,何棠听了秦理的吩咐去了药房,红着脸买回了一盒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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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八月,天气燥闷得令人窒息。因为秦理的健康问题,秦勉接过了大部分的工作,让秦理有更多时间休养身体。
何棠也暂时停止了上班,留在家里陪伴、照顾秦理。
令何棠惊讶的是,梁希晨的意外去世并没有过多地打击到秦理。原本,她以为秦理会因此自责愧疚好一阵子的,但事实是,他的身体和jīng神状况都渐渐地好了起来,作息也逐渐正常,平时还常与大家开开玩笑,在何棠看来,秦理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梁希晨的打击、定时炸弹般的癫痫病症,好像对他没有太多影响。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何棠百思不得其解。
趁着没有去工作,何棠和秦理有更多的时间准备他们的婚礼。
婚礼的喜宴定在了D市市郊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这里依山傍水,环境格外优美,酒店深处还有一大片私密糙坪,可以隔绝外人,用来举行白天的婚礼仪式。
秦理带着何棠去到了那里,何棠推着他在糙坪上慢慢地走,秦理一边指点着周围,一边和何棠说着他的设想。
“那里是一道鲜花拱门,你穿着婚纱,从那里被你爸爸带入场,经过这条长长的铺满花瓣的白色地毯,来到我身边。”
“这边是舞台,尽是鲜花、白纱的海洋,我们将在这里被证婚。现场的小乐队为我们伴奏,四周全是祝福的亲朋好友。”
“那边是装食物的长桌,只是一些点心饮品,毕竟晚上还有喜宴。年轻人可以在糙坪上跳舞,小孩子也可以在周围玩,这里虽然是露天,但是酒店方保证可以保护我们的隐私。”
“我相信那一天天气一定很好,天会特别特别得蓝,我觉得在这个糙坪上举行婚礼会很棒,你觉得呢?”
何棠脸上一直挂着笑,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
“只是……”秦理扭过身子拉住何棠的手,何棠停下脚步,绕过轮椅走到了他的面前,很自然地蹲了下来。
他们就停在这碧绿糙坪的中间,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秦理眼睛带笑地看着何棠,说,“新郎要亲吻新娘的时候,需要你配合我了,你说是弯腰好呢,还是蹲下来好呢?”
“不知道啊,你说呢?”何棠笑嘻嘻地问。
秦理也笑:“不如,我们练习一下吧。”
何棠羞红了脸,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秦理清一清嗓子,说:“现在,新郎秦理先生可以亲吻新娘何棠小姐了。”
何棠依旧蹲在他的面前,她挺直上身,仰着脸,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就感觉到他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继而,一抹温润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秦理浅浅地吸吮着她的唇,好一会儿才松开。
何棠重新睁开眼睛,只看到面前的男人笑得眉眼弯弯,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深qíng缱绻。
夏日夕阳如火般燃烧着,金色暮光披在他的肩上,他此时的笑容就像一道浓烈的符号,深深地印在了何棠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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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齐飞飞收到了D市一所三本院校英语专业的录取通知书,她来到锦宏国际,献宝似的拿给秦勉、秦理和何棠看。
齐飞飞正在放暑假,没有了课业的负担,她时常会往锦宏国际跑,有时候能从早上一直待到晚上,秦勉在上班,没有工夫陪她她也不在乎,一个人去十一楼玩游艺机、去小影厅看电影,或者去十三楼享受jīng油SPA、蒸蒸桑拿,什么都不想玩的时候,她就去秦勉的房间里玩电脑、看电视,累了就赖在他的大chuáng上睡一会儿。
秦勉下班都挺晚,何棠和秦理会喊齐飞飞一起吃晚饭,她总是不答应,笑嘻嘻地说要等秦勉回来一起吃。
好不容易等到秦勉下班,齐飞飞与他一起吃完饭,秦勉就提出送她回家了。
齐飞飞很不乐意,有时候就赖着不走,说秦勉的套房那么大,还有空着的客房,其实她可以搬过来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