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chūn就笑盈盈的看着她,“大姐,以前听你说这些话,你说我咋就总生气呢,还总觉得你竟说些让我不喜欢听的话,觉得你是故意的,今天早上落水之后,差点淹死,我就想了很多,发现自己以前太不懂事,好赖不知,现在再听到你说的这些话,我才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
“嫂子你看,这说懂事就越来越懂事了。”张萍笑扭头对着一旁的王寡妇笑着打趣二chūn。
王寡妇把手里的被子拧出来,直了直腰,“以前不怎么接触,看着二chūn的xing子不好,这打接触之后发现这孩子心眼实,不错。”
和对二chūn的态度比,王寡妇明显对张萍并不那么热络。
说话的时候手里的活也不停,更没有看张萍,把最后一条被子拧出来,起身就要端洗衣盆去倒水,二chūn就上前去帮忙,张萍眸光不动,也上去帮忙,似浑然没有发觉到王寡妇态度里的冷落。
刚刚的事也就被带了过去,二chūn心里却觉得很痛快,自己刚刚那么一说,定会让张萍心里呕个半死吧?既然她和自己装傻,自己也装不知道,到要看看最后气死的会是谁。
总共就二chuáng被褥,三个人洗的很快,等都洗完了才不过八点钟,王寡妇擦了擦手,“也该上工了,我也得去了。”
“嫂子,今儿忙麻你啦。”二chūn笑着送王寡妇出去。
张萍在那边洗手到似没有急着要走,等二chūn把王寡妇送出院回来,见张萍就在东屋里坐着等着自己,二chūn眸子晃了晃,把玩着手里的jī蛋走了进去。
“二chūn,你啥时候和王寡妇走的这么近了?她是个寡妇,身边的事非多,这话对别人我不好说,可咱们两是姐妹,我只和你说,你自己心里也有个数。”张萍一副为了二chūn好的语气劝着,又回过头偷偷的往院外扫了一眼,听到李颜宏大着嗓门和大爷在说话,才小声道,“王寡妇和李颜宏的事村里传的议论纷纷的,这事还是你传出去的,他们面上不说啥,心里指不定怎么记恨你,你还是小心点,别被几句好话就给骗了。”
二chūn低头不作声,只把手里的jī蛋抛起来,然后再接住,张萍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jī蛋上,心里犯酸,“这是李铁柱给你送的?虽然家家都养jī,可现在家家的收入也就指着这几个jī蛋换钱,大爷每个月有工资,你也看不到这几个钱,李婶子可是个过日子的人,以后这jī蛋你还是不收的好,李婶子也会不高兴。”
哪里是怕李婶子不高兴,跟本就是吃醋。
还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上辈子二chūn听不出来,这辈子却是一眼就看穿了,想到上辈子自己那么蠢,张萍这样的聪明,自己还是真不是她的对手。
“这个时候,我也该上工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张萍见二chūn没有像以往一样听到自己说话就跳起来骂,心里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再冒然多说,怕适得其返,“那我先走了。”
张萍把衣袖放下来,出了屋到了院里,对着张老头和李颜宏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一路上满怀心事,听到二chūn落水,她也是打着看热闹的心,然后想着能不能遇到李铁柱,没有想到完全与她想的不一样,这人的xing子突然之间就变了。
再想到二chūn没有像以往一样的讨厌李铁柱,甚至还会有害羞的神色,张萍咬了咬唇,看来这办法也得换一换了。
张家这边,张老头给队上放老牛,也不用去挣工分,李颜宏却是要上工的,帮着张老头切完了糙料,就去了西屋,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的布褂子衣服,上面有几处补丁,二chūn正在收拾外屋的灶台,听到动静抬眼扫了一下,那衣服上还有叠痕,一看就知道是放在柜子里压了很久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王寡妇送来的那些衣服。
李颜宏的xing子一向桀骜不驯,倔qiáng的脾气上来谁也不听,从来不是一个安分守己循规蹈矩的人,在没有革命的时候,因为家里穷,那是吃百家的饭长大的,甚至也为了填饱肚子那也是在地主家偷抢过的,后来参加革命了那身上也带着匪气,但是脑子却不笨,也正是有很多的鬼主意,在战场上一次次的得了战功,不然怎么可能年轻轻的就当上了军长。
抬眼见二chūn一脸不屑的看他,虽然xing子粗犷,到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丫头,是不是又多想我老李头了?我来的时候就那一身的外衣,早上救你都洗了,总不能穿着秋衣秋裤去上工吧?咱老李虽然是个粗人,可也是个文明人,咋说也是上过两年军校的人,那也是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