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时间,跟江山谈了一次,我请他不要再用这种哄小LOLI的方式表达对我的爱慕之qíng,我会很尴尬。他反问我:“裴岩妍,你是不是受过什么qíng伤,看着多好一个姑娘怎么老气古怪的像师太?”,被重提读研时的外号,这让我觉得很没面子。这厮应该不是那种能跟我混到老的人,于是我说:“请你自重,我们不熟。”
江山不依不饶的说:“你不和我玩,怎么熟?”
又不是螃蟹,要那么熟gān嘛,好被吃gān抹净?
“江山,咱俩不是一路人,你看你这么帅,工作又好,你那法律援助节目刚播几期啊,从7岁到70的女xing大片大片地拜倒在您的牛仔裤下,你何必跟我逗闷子呢?”
江山很受伤的捂住胸口:“你不能因为我长得像朵花就认定我有颗招蜂引蝶的心,其实我纯qíng着呢,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剖开给你看,心里面端端正正刻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纯不纯我不知道,但没过几日我gān了件蠢事,跟着晓迪和巫婆钱桧去了夜店欢度七夕,这间店是晓迪一哥们开的,裴晓迪,钱桧这般鬼怪神人最喜欢再此聚集,他俩仰脖子gān掉一瓶啤酒,然后直奔舞池踩了电门似的摇摆。我像往常一样坐在角落里敷着面膜抱着笔记本看小说,周围很多人都是我认识的,笑着,跳着,气氛很HIGH,他们大多跟我差不多年纪,都还年轻,可我却老了,老到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即便周遭再热闹心底还是有种莫名的孤寂,特矫qíng的想起句jīng辟短句,【热闹都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还来不及欣喜自己离女文青又近了一步,大脑自动在后面加了个括弧标注(朱自清的荷塘月色),真悲哀,我已经忘记中午吃了些什么,却把小学课文记得这么牢。
钱桧扭搭过来,喝光了我的可乐,气喘吁吁地说:“咱俩赌一把,会有帅哥跟你求爱。”
我扶住嘴角的面膜,鄙视道:“嘁,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跟你们来这儿?因为安全,在这场子里混的男人口味就两种,一种是喜欢平胸带把的同xing,另外一种只认为大胸蜂腰翘屁屁的才是女人,你看看你,看看我,在这儿咱俩就是中xing人,四六不靠。”
“赌不赌?如果有怎么办?”
我想想说:“那就勉为其难收进后宫呗。”
“成,说定了,你要是没收明天自己就去跟你那位初恋说你其实想吃回头糙。”钱桧冲我飞了个媚眼,边扭边颠的潜回舞池。
“真有缘啊。”一个脑袋冷不丁探过来,我吓得一哆嗦,侧脸看去江山的大白牙在鬼魅的灯效下泛着蓝光。
他变戏法似的举起手中的两瓶啤酒晃晃:“碰一个?”
我推开他,探头往舞池里看,钱桧指指江山,挑衅的抖抖胸。
也许他只是来打招呼,不是来求爱的,但还是扎个预防针。
我掀了面膜站起来,拿过他手中的啤酒一口气gān掉,用手抹抹嘴巴,豁出去了特跩的说:“我这人自私、任xing,偏执,没口德,我抽烟喝酒,还会骂脏字,脾气上来了天王老子都敢打,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先泼你硫酸再用菜刀砍,砍完再泼……”
他也仰头喝完手中的酒:“我不抽烟、大方大度,团结友爱,就是有个怪癖,喜欢自私任xing嘴巴坏,抽烟喝酒骂粗话,没事用bào力手段示爱的姑娘,当然,这姑娘只能姓裴。”
不要脸的碰上不要命的,我败了,我颓然坐回沙发上,江山顺势在我身边坐下,手臂半圈不圈的搭在我身后:洋洋得意的说:“特想抽自己一嘴巴是吧,晚了,你要对我负责。”
我斜睨着他,谁怕谁啊,本姑娘青chūn尚在,容貌未残,气质多变,不就谈个恋爱么,配他绰绰有余。
☆、谁欠你的找谁去。
高嵩:
回市局前张所给了我一个款式很老旧的笔记本,我翻开扉页,上面写着:【做个好警察,勇敢正直,安于清贫。与君共勉,高志qiáng赠】,落款是1981年,正是他牺牲前的那一年。
处里安排我配合缉毒大队侦查网络贩毒,吸毒案件,案qíng分析会上,遇见比我早归队的老钱,他大笑着拍拍我肩膀:“二师弟,真是缘分啊。”
案qíng很简单,利用购物网站和论坛jiāo易违禁药物及毒品,此类案件侦破起来难度很大,就算通过技术手段追踪到了进行网络贩毒的服务器,也很难查明犯罪嫌疑人是谁。而且,在网上进行毒品jiāo易时,往往都是用暗号,隐蔽xing很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