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说:“好,那么我们结婚。”
“啊?”我彻底懵了,这什么qíng况啊,也没喝酒怎么开始说胡话?
他继续刺激我:“你不信?我戒指都带来了,不过没钻石,是我妈的姥姥传下来的。”
“别,别”我慌乱的按住他的手:“我心领了,这个真不能有。”。
“看看,一动真格的你就怯场。”江山握住我的手,拉我坐到他身边,他说:“我前几天老做梦梦见以前养的那只猫,其实那猫跟你还有点像,尤其是吃了亏那委屈样,我特喜欢它,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每天下班回来陪它玩,由着它在家里四处祸害,我甚至想过要不要先买块墓地,等它老死了让它先去睡,将来我再去陪着它。我一直以为我们不会分开,可有一天它趁小时工倒垃圾的功夫头也不回的跑了,我一直觉得很遗憾,是不是我那儿做错了,还是对它不够好,直到遇上你,才明白这不是我的问题,对它再好也没用,它根本不需要这些,它要的不是我……妍妍,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那种感觉太难受。”
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说:“你决定撤了是么?”,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到了这一步,再说什么都是虚伪和矫qíng,我翻出他家备用钥匙放桌上,头也不敢回,快步离开,背后传来碗盘破碎的声音,我难过极了,多好一小伙子,为难之际拯救我与水火之中,免我再被老大妈们处理存货似的四处甩卖,他làng漫,热qíng,接吻水平一流,这么好个男人都能错过,真是有病。
背后被人拍了一下,熟悉的油彩味儿扑鼻而来,我觉得鼻子有点酸,含含糊糊的对晓迪说:“哥,我又被甩了。”,裴晓迪搭着我肩膀直叹气:“你也真好意思说,裴岩妍,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什么意思?”我诧异的问:“是他要分的啊?
“我的妹妹,你这脑子是什么做的? 他的意思是想你确认对他的感qíng,说白了就是要你说:‘我爱你江山,我的心里只有你’,这都不明白,白跟我混这么久。”
“你偷听我们谈话?”
裴晓迪说:“你当我想听啊,警察局说你走了,我打你电话又关机,知道你订了这儿,就想着过来看看。结果一看就你俩,这孤男寡女的,我不是怕你吃亏么,没料想是这么出苦qíng戏。”
我坐上车,靠在椅子上长吁口气:“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晓迪不搭理我,扯着嗓子深qíng嚎叫:“啊,啊,给我一杯忘qíng水换我一生不伤悲, 就算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 ,不会看见我流泪……”
都说神经病会传染,果然不假。
我被他硬拉去夜店参加光棍狂欢,带着巨傻X的光棍帽扒着吧台牛饮,调酒师说:“你喝点有品位的成么?”,我说什么有品位,真爱有品位我求真爱,你会调?她利索的帮我调了一杯酒,放我面前:“给,真爱”,看着颜色倒挺漂亮,翠绿桃红,十分诱人,我仰头gān掉,到嘴里眼泪就下来了,真是太难喝了。调酒的姑娘冲我挑挑眉:“有问题么?”,我擦gān了眼泪摇摇头:“就是这味儿,再来一杯。”,那姑娘给我倒了果汁:“熬夜毁皮肤,这么漂亮小姑娘跟他们这帮疯子混什么劲,回家去吧,我给你找个司机。”,我越看她越眼熟:“咱俩是不是见过?”,她摸摸我脑袋:“小裴妹妹,咱俩上次见面是在浴室,我没化妆。”,我认出她是裴晓迪的桃花之一,不敢多聊,借口明天要送孩子上课匆忙开溜。
这一夜睡得出奇的香,凌晨被门铃吵醒都没什么怒气,按门铃的是钱桧消失很久的男友,从他的造型来看,我判断他是被赶出来的,否则不可能只穿着条内裤来串门。他双手护胸,夹着腿半侧着身体,一脸的不好意思:“你哥在么?”,我直接甩上门不予收留,没过多久,门铃又响,这次是钱桧,她问:“有套么?……别傻站着,赶紧给我找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冲去裴晓迪卧室翻出一大盒小雨伞塞给她:“够么?不够我再给你找?”
钱桧说:“够了,这两天别来找我,我有帐跟他算。”
我使劲点点头:“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