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瑶是沈玉蓉的侄女,可你,却是沈玉蓉的亲生女儿,你们两个,是嫡亲的表姐妹,又怎能不像。
这句话压在谢广的心上,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抚了抚秦小满的发丝,温声道;“觉得她亲,是你两有缘,她这次来了军营,想来也不会即刻就走,你们两年纪相仿,无事也可以多多走动,总比你一人带着远儿要有趣些。”
秦小满闻言,想起了周家坝,便是问道;“夫君,你这次回来,要不要送我和远儿去周家坝?”
谢广笑了笑,在妻子的脸颊上亲了亲,“傻子,之前要把你送走,是因为营里就你一个女人,眼下将军夫人,宣威夫人也都来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带了老婆,你且在多住几日,等她们回了云州,我再送你和远儿去周家坝。”
秦小满听了这话就是忍不住的笑,一双酒窝甜甜,小声道;“这样说来,咱们倒要感激夫人了,只要能让我留下,能在夫君身边多待一日也是好的。”
谢广心中一软,眼见着孩子已经熟睡,男人眼底渐渐有了yù火,只轻轻的将秦小满环在自己身下,俯身亲吻了下去。
“你轻点…别吵醒远儿…”秦小满自然明白谢广要做什么,她的脸蛋通红,声音细若游丝。
“嗯。”谢广含糊应答,沉身索取蚀骨的欢愉。
东首的营帐中,烛灯隐隐约约。
沈清瑶依偎在周邵怀里,她的双颊晕红,目若秋波,此qíng此景,恍如一场美梦。
周邵搂着她的腰,那些话哽在喉中,终是要吐出来;“瑶儿。”
“嗯?”听得丈夫唤自己,沈清瑶抬起眼睛,等着丈夫接下来的话语。
“明日,你就回去吧。”周邵声音已是冷静了下来,他徐徐开口,不去看妻子的眼睛。
沈清瑶的身子一僵,她不敢置信的从周邵怀里抽出身子,那一双湘水般楚楚动人的眸子浮上了忧伤,对着丈夫小声道;“邵哥,是不是我这次来,给你添麻烦了?”
周邵硬起心肠,点了点头,“军中不比别处,你本就不该来此。”
沈清瑶的心沉了下去,只觉得有温热的泪珠充斥在眼角,让她甚至不敢眨眼,只怕一眨眼,那些泪水便会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落下来。
她近乎贪恋般的看着丈夫的面容,握住了他的手,勉qiáng笑道;“那我明日就走。”
周邵侧过身子,不愿去看她的面容。
“是我不懂事,”沈清瑶垂下了眼睛,轻声细语的诉说;“我只以为,邵哥见了我,会很高兴。所以我就来了。”
沈清瑶竭力bī回了自己的眼泪,想起明日就要分别,自己千里迢迢,受尽苦头,却只换来这一夜的相守。待她离开北疆,夫妻两又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相见,她的心酸涩的厉害,眼底的湿意怎么也控制不住,终于有泪珠一颗颗的落在她的手背上。
周邵伸出手,为她擦去眼泪,低低的劝她;“别哭了。”
沈清瑶泪眼朦胧,看着男子清俊的一张脸,她终是支撑不住,将心里话全说了出来;“邵哥,你为什么要一直躲我?每次叔父从边疆回来,所有人都回京了,为何只有你留在边疆?我知道,并不是叔父qiáng自将你留下,而是你主动请愿,是吗?”
周邵无言以对,隔了片刻,说了一个字来;“是。”
沈清瑶的泪水越积越多,轻声问他;“为什么?”
周邵并不回答,只说起了别的;“你早些歇着,明日,我送你去驿站。”
说完,周邵站起了身子,起身yù走。
沈清瑶环住了他的腰。
“你别走。”女子容色凄楚,将脸蛋贴在丈夫的后背上,她不懂丈夫为何对自己这样冷漠,每逢想起,一颗心便是撕扯的难受。
“你一路也累了,早点睡吧。”周邵狠了狠心,yù拨开她的手指。
“我是你的妻子。”沈清瑶没有松手,白皙柔软的柔荑仍是固执的揽在丈夫的腰上,她满眼的泪花,一字一句的告诉周邵;“我只是…想给你生个孩子。”
周邵心头剧痛,那双原本要拨开妻子手指的大手,已是不受自己控制般,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
“瑶儿,我不值得你如此相待。”周邵回过头,他的眸心血红,对着沈清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