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很诚恳地道歉。
乔妈扯了扯乔爸的胳膊,揉着额头说,“卡卡,你叔叔脾气bào躁,要你见笑了,”
乔爸一愣,忘了还有娇客在场,自己这副bào躁蛮横的形象不知道会不会给她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叔叔阿姨,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笑场,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爸,我爸脾气也不好,我两个哥哥经常被他拿枪杆子戳、木棍抽,有一次,我二哥在学校里跟人打架,把他一同学的鼻梁骨打断了,回来后,让我把家里的枪杆子和木棍都藏了起来,结果我爸从我们家阿姨手中抢过拖把就抡向我哥,然后拖把棍折了,我二哥吊着膀子在家里休养了好长时间,还说,以后不想上学就犯点事让我爸抡一下,疼一次,修一个月也值,”
莫妮卡在讲这个时,声音甜美,语速平缓,配上她那张空谷幽兰的漂亮脸蛋,怎么看怎么像幼儿园老师给小朋友讲故事:从前有个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再给小和尚讲故事……
“怪不得你总问我,我爸有没有打人的习惯,我哥有没有被我爸狠揍过,最惨的时候有没有断过胳膊断过腿,我还以为你怕我哥继承我爸的bào力倾向,等你嫁过来个后,对你实施家bào呢?现在看来,你其实是想知道我哥的抗打能力吧,”乔小麦说。
“我哥说,挨打这事,挨着挨着就不疼了,断胳膊断腿的,断着断着也就习惯了,”莫妮卡吐舌。
乔栋脸白泛灰,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岳父这种生物好恐怖!
“乔栋,你别怕,到时候我也会像麦麦一样挡在你前面的,”莫妮卡安慰乔栋。
乔栋扯了扯嘴角,摸摸她的头,说,“卡卡,虽然我不太能扛打,但是如果你爸非要打断我一条腿才能接受我,我也是可以咬牙坚持的,”
众人不寒而栗,齐刷刷地看向乔爸,托举着拖把的乔爸像是被点了xué般,片刻后,无力地放下,转身回小客厅。
富爸、富妈对视,追过去。
乔妈冲富大招招手,说:“国泰,你也来,麦麦,你在客厅等着,”
“哦,”乔小麦收回脚步,一脸忧心地看着富大,富大拍拍她的头,说:“乖,在这等我,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说完,大跨步地朝小客厅走去。
回头,看自己大哥在笑,她恼羞成怒,“笑毛啊笑,”
乔栋笑得像láng白白,乐歪歪地说,“我笑有的老牛吃不成嫩糙喽!”勾着自己的小嫩糙向大客厅走去。
乔小麦哼,跟过去,一屁股歪倒在沙发上,就知道她家大哥yīn险、狡诈、爱记仇,见fèngcha针陷害老大,“当我这颗嫩糙变成老糙找不到老老牛啃的时候,我就粘着你让你养我一辈子,”
“哥愿意养你,也养的起你,”乔栋不受威胁。
“我听说受过感qíng刺激的女人很容易心里扭曲的,尤其像我这种未经过qíng事心理承受能力还很差的小女生很容易自闭或神经衰弱或得被害妄想症的,一但得了这些病,有些行为就不受控,我还听说,受过感qíng伤害的人,最讨厌看到别人在她跟前亲亲我我、恩恩爱爱,一不小心受了刺激,就会做出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事,大哥,到时候,我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可千万别怪我,”乔小麦斜靠着沙发,yīn森森地盯着乔栋森幽幽地说道。
乔栋拍她:“你拍恐怖片呢?”
“我这充其量也就是个预告片,真正的恐怖片还在后面呢?”乔小麦呲牙。
“小白眼láng的东西,这些年白疼你了,”
“说说,你都是怎么疼我的,”
“……”
“小时候,我的糖都被哪个小馋猫给吃了?”
“你那硬的能硌掉一排奶牙的硬糖谁稀罕,我吃的都是老大给的软糖,”
“小学时,是谁天天牵你的小手上下学的,”
“路上,我喊累时,背我的是老大,课间cao,给我送奶喝的是老大,”
“每年chūn节,是谁带你上街上玩,是谁用零用钱买东西给你吃,”
“你想打桌球、玩游戏,拉我做幌子,到了街上,买一块钱的零食把我打发了,让我自己玩,是老大带我放爆竹,给我买发卡,请我喝米线、吃炸糕、逛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