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漱心里咯噔一下,“就你们俩?以前出差不都是四个人吗?”
“那是去抓捕。取证用不了那么多人,一天一夜就能来回。”
一听要过夜,韩漱心里更是犯嘀咕,孤男寡女的,就不能另外派人去么?
小燕见他眉头紧锁,以为他是担心姜禹和陶然的事,“姜队和陶子的婚事取消了,你知道吧?”
“嗯。”就是这样他才更觉得担心啊,刚刚经历qíng变的男人,身旁有一个恋慕他多时的好女孩,谁知道他会不会冲动之下拿她填补窟窿。
小燕看不透他的这些心思,只为陶然担心,“陶子太可怜了,经历这样的事,打击该有多大啊!她妈妈也刚刚去世,我真怕她会受不了。”
这回连她都不站在队长这边,不管是怎样的理由,这样的决定太伤人。
“有空你劝劝姜队吧,你们这么多年兄弟,他应该听得进你说的话,这事儿也许还有回旋余地。”
韩漱却不这么认为,姜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下了决定的事任谁都拉不回头。不过姜禹的憔悴落拓也是他前所未见的,当年苏苡失踪的时候也不曾见他这个样子,反倒是卯足一股劲不把人找回来誓不罢休。现在苏苡倒是回来了,他却更对不起柳陶然,悔婚也让他纠结矛盾,喝酒的时候都不时怔怔望着手机,不知是在等电话,还是想要打给人家又找不到理由。
“看来太受欢迎也是错,前仆后继的,看看你伤了多少女人的心?”
姜禹闷头喝酒不吭声。
韩漱也喝得有点醉陶陶,“苏苡不在的时候,有陶然填补空白,现在陶然不在,你可不能随便找个人做寄托。”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否则我不如直接跟苏荨在一起。”他听出韩漱话外有话,“你在担心什么?怕我从今往后成为祸害人间的花花公子?”
韩漱嗤笑了一声,“别人倒说不准,但你姜禹不会。你那么迟钝,身边有小女孩喜欢你都感觉不到……”
姜禹蹙眉,“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韩漱站起来揽住他的肩膀,有些摇晃,“你后天要跟小燕去出差?她爸身体不好刚出院,能不能……换个人跟你去啊?”
姜禹一怔,仿佛明白了他所指的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小燕跟我?”
“我可没说……她不让我说的,你别误会啊,别误会!”他真是喝多了,都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了些什么。
燕华秋怒气冲冲地闯进韩漱的办公室,他正打算下班,见她来了微微一愣,“有事儿?”
同办公室的同事都去上庭或者下班回家了,只剩他们俩,小燕砰地关上门,质问道,“你跟姜队说什么了?”
“啊?我……我什么都没说呀!”
“那他为什么取消了我跟他一起出差的计划,还找我谈话说什么关心我是应当的,不是男女之qíng……”小燕说着都快哭了,“我没对任何人说过,连陶然都没有,这事儿只有你知道,出差也只告诉了你,不是你说的还会有谁?”
果然贪杯误事儿,韩漱也焦急,“小燕,你听我解释……”
嘴上功夫谁说得过他?燕华秋正在气头上,不跟他啰嗦,直接拉住他一条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掼到了地上。
“谁要听你解释?你脑海里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我工作都要被你弄丢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韩漱被这一下摔得七晕八素,幸亏臀敦子还有点ròu缓冲了一下,不然估计要开花摔成几截了。
他也顾不上疼了,硬撑着爬起来往门外去追燕华秋,踉踉跄跄地抓住了人,“喂,你听我说两句好不好,判死刑也给个最后陈述的机会吧?”
“你放手!你敢说不是你在姜队面前嚼舌根,你敢对天发誓吗?”
“我gān嘛要发誓?”韩漱也火了,身上疼的龇牙咧嘴,“就是我说的没错!那天跟他喝酒,我警告他离你远点,免得你自己陷进去!”
“我陷不陷进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小燕挣扎着推他,眼泪沾湿了睫毛,“横竖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管得着吗?别以为帮过我一回我就得感激涕零,谁不知道你的德xing,净知道耍弄人,很好玩吗?我丢了工作谁负责,我爸妈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