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粥煲汤就更是不擅长,但病人脾胃虚弱,总是吃粥比较好,她只好打电话请教妈妈,硬着头皮做了一锅皮蛋瘦ròu粥。
她想对姜禹好,好像不仅仅只是出于愧疚而已。
“姜队,起来吃点东西吧!”
不愧是年轻qiáng健的体魄,先前灌下去两杯热水,又用了冰敷物理降温,这会儿高烧已经退下去了。
姜禹醒来看到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谁给你买药煮饭?你头上的冰袋也是我放上去的,你不去医院总得有人照顾你吧,难道你不怕出了意外在这里化作一堆白骨吗?”
上期的副刊就是独居的话题,案例素材还是姜禹讲给她听的,没有子女亲朋的老人独居,突发疾病在家中逝世都无人发现,直到一年多后抄电表的小伙发现房内有白骨才骇然报警。
姜禹蹙眉,“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而且我只请了半天假,明天没有出现就会有同事找上门来,你不用杞人忧天。”
陶然有些生气,“抬杠很好玩吗?我只是关心你!”
“为什么关心我?你跟我不是真正的qíng侣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罢了。”
“我喜欢你,假戏真做了行不行?”她半真半假地说着,心脏像要从喉咙蹦出来一样。
原本想要告诉他的关于苏苡的事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姜禹刚刚出了一身汗,这会儿坐起来背上还有些微微发冷,脑子也越发清明起来,“我不接受假戏真做,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合作中止。”
他大概不知道这样冷淡直接的拒绝有多伤人,陶然心口闷痛,却摆出戏谑的表qíng说:“啧,生病的人果然是多愁善感啊,说什么都信。你也说咱们是合作关系,就算只是普通的同事生病了,也不能扔下不管吧?何况刚刚我晕血也是你照顾我的,你就当我还你人qíng,快点把东西吃了然后吃药吧!”
姜禹也确实饿了,身体掏空了似的难受。她熬的粥闻着还挺香的,吃到嘴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放了酱油?”
“嗯,怎么了,很咸?”
哪有皮蛋瘦ròu粥里还放酱油的?而且火候也不对,米没熬烂,ròu很柴,皮蛋却几乎熬化了。
姜禹吃了两口就放下碗,吃不下去。
陶然倒觉得没这么糟,虽然是没有妈妈做的好吃,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吧!
她对吃喝不是太挑剔,但是姜禹刚好相反,他对食物要求高,因为工作qiáng度大将就一下也就罢了,有条件和时间自己做饭时,食材口味一样都不能少。
所以他的冰箱里连超市里卖的速冻食品都没有,全是袁和让家里的阿姨做好了送过来给他作储备的。
“青菜和jī蛋还有没有?”
“有啊,你想煮什么?我帮你,你歇着吧!”
姜禹架锅烧水,他只想煮碗面,简单填饱肚子就行。
陶然cha不上手,只能在一旁打打杂,帮他打个蛋花递把勺。
他虽然脸上还有病容,但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站在灶台前有条不紊的忙碌的身影,有种难得一见的放松和慵懒味道,像邻家大男孩,而不是那个英武锐利的姜警官。
陶然微微低头,脸上有不易察觉的笑意。此时她也不是柳记者,只是跟倾慕的男人并肩而立的小女人。
假戏真做,她已经有些难以自拔。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注视,或者是两人离得太近,她肚子饿的咕咕响也被他听了去,姜禹最后是煮了两碗面条,放了jī蛋和青菜,出锅的时候还加了一小撮虾皮和几滴香油。
陶然咽了咽口水,“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不是看起来,根本就是很好吃,比她做的qiáng多了。两人坐在餐桌边,姜禹大口吃完面条又喝光了面汤,身体跟着肠胃暖和起来,病气又去了大半。
陶然吃的慢,还在小口嘬着面条,他也不好催她硬赶她走,手在身上的口袋拍了拍,找出烟盒。
陶然抬起头,“生病就别抽烟了吧,嗓子会更不舒服的。”
姜禹不理她,我行我素地把烟放在唇间,却被她一把抢过去攥在手里,“那什么,今天在派出所你说刚好有事要找我,是什么事来着?”
抽烟有害健康,她试着分散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