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反正介绍了他也记不住。
贾夫子讪讪地收声,那人看了底下的几人一眼,无甚表qíng地道:“鄙姓huáng,单名桑。”
陈晨晨:“……”
这本是一个极其富有喜剧色彩的名字,可晨晨此时却完全笑不出来。她只觉得有一波又一波的骇làng,正在拍打着自己的心湖。
huáng……桑?
按照这个世界奇葩的命名方式,huáng桑的意思岂不就是……(⊙0⊙)!
晨晨突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花慈拉了拉晨晨的袖子,目光仍是黏在huáng桑身上,“晨晨,你觉不觉的这个人有些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晨晨扯了扯嘴角,当然眼熟,早上她才在花园里见过。
晨晨抬了抬眸,不经意地就撞进了一双澄澈的黑瞳中。晨晨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张了张嘴,“huánghuánghuánghuánghuánghuánghuáng桑!”
……
芙蓉斋里诡异地安静了三秒,才响起huáng桑那波澜不惊的声音,“何事?”
“没没没没没事!就是跟您问个好!”
芙蓉斋里又安静了一会儿,huáng桑继续波澜不惊地道:“免礼。”
果然很有领导风范。
晨晨呵呵笑了两声,自觉地开始自我介绍,“huáng桑,我叫陈晨晨,晨是晨光的晨。”
huáng桑的眸光微动,晨晨晨?他有多久没听过这么清慡的名字了?
huáng桑的心里颇为触动。
贾夫子再次gān咳一声,准备为huáng桑安排座位。
huáng桑的目光在芙蓉斋里逡巡了一圈,最后指了指钱楠攸的位置,“我坐那里好了。”
钱楠攸和晨晨同时愣住。
huánghuánghuánghuánghuáng桑不仅是自己的同窗,还即将变成自己的同桌?!晨晨的小心脏有些负荷不住。
钱楠攸不动声色地打量了huáng桑几眼,虽然huáng桑此举让他颇为不满,但是钱家能在江南一带将生意做得这么大,自然是深谙做人之道。不愿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一个尚不知来历的人,钱楠攸主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huáng桑微微一笑,“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O′|┛~
窝原地满了一半血复活了!
这文暂时先隔日更噢_(:з」∠)_
PS:谢谢嬴似小土豪的地雷雷雷雷雷~~
☆、huáng桑他是不是有病啊
huáng桑的目光在钱楠攸那套桌椅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淡淡地唤了声,“李秋jú。”
“李秋jú”这三个字就像一个咒语,晨晨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屏风后迅猛涌出的几个彪形大汉……以及他们抗在肩上的桌椅。
书院原本的那套红木桌椅很快被移开,在原位重新安放了一套梅花样式的雕漆几。
彪形大汉安放好桌椅后又如同来时般迅猛地退了下去,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huáng桑,这套桌椅您可还满意?”彪形大汉退下后,从屏风后又走出来一个……半个男人,稍嫌尖细的嗓音里满满的都是谄媚。
晨晨看着来人抿了抿唇,刚才听huáng桑叫李秋jú,想必这就是huáng桑的标配——李公公。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huáng桑十分坦dàng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打量了桌椅几眼,尔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不错。”
李公公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已经是呈给huáng桑看的第八套桌椅了,若是huáng桑再不满意,他只能自己趴地上给huáng桑当桌椅用了。
钱楠攸也打量了那套桌椅几眼,没有作声。
悦来书院原本的桌椅,无论做工还是材料,皆已是上乘,甚至为了装饰,连玉石都镶上了。而huáng桑新换的这套桌椅,工艺更是jīng湛,不止雕镂着梅花,上面还有洋漆描金,怕是整个盛宁也找不出几个工匠能有此等手艺。
看来这个huáng桑,来头果然不小。他现在十分庆幸,刚才没有为了座位一事跟huáng桑起什么争执。
贾夫子教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有学生自带桌椅来上课的。他看了那套雕漆桌椅几眼,悠悠然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确实不错,这工艺定是出自当世巧匠之手。”
huáng桑抬眸看了贾夫子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止是工艺,就连这桌上的纹路,每条都是等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