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天听他说完,心中却很平静,也许在他心里早已将信任的天平偏向慕瑾却还不自知,以至于导致出现了现在的qíng况,但他的心qíng却莫名的有些轻松,不管怎样,自己的孩子并没有真正的被害,而今日一事过后,他也就不欠她了,只希望现在的他,还能找回慕瑾,不,是一定要找回来。
张太医一直在等着凌承天的怒火,甚至想着估计这欺君之罪一犯,还是利用皇子来残害其他宫妃,凌承天就是任凭洛婷伤势发展不管不顾也是极有可能的,然而,凌承天什么话也没有说,张太医偷偷觑了眼他的神色,发现除了跟平时一样冷冰冰的神色一样外并无二色,这样的话自己的罪责是不是也能逃掉,张太医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恭顺的说道:“微臣治下不严,犯下大错,还望皇上恕罪。”
凌承天这才想到这件事qíng还有一个从犯许文长,洛婷可饶,但作为臣子,却欺君瞒上就难以饶恕,然而处死却又难免引人耳目,于是凌承天淡淡道:“既然他不愿意对朕说实话,那就再也不要说话了。”张太医听到后,心里对凌承天的狠绝有加深了一个层次,冷汗又留了下来,赶忙跪下说:“微臣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凌承天点点头,不再言语,吩咐张太医要好生照料洛婷后,便走出了淑仪宫,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冷宫前面,此时照凌承天的吩咐,冷宫中的人都已经搬到了他处居住,而死了的那个宫女也早被处理掉,没留下一点痕迹,宫里就是这样,薄qíng而又冷漠,此时早已是月上中天,凄清的月光下映照着冷宫的氛围更加萧索,凄凉,风chuī过,发出沙沙的响声,凌承天推开冷宫的门,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慕瑾的qíng形好像与今天如此相同,只不过月下却没有那个一袭紫色纱裙弹奏古琴的人了,只余地上一滩血迹在月光的照she下分外刺眼,她这回肯定是真的受伤了吧,凌承天一想到是自己导致慕瑾受伤,双拳不觉紧紧握起,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自己,明明说好要保护她的,却还是一次次让她因为他受伤,难道自己时真的不配站在她身边吗,不,如果他不配,那还有谁配?凤若吗?不,他不能接受其他人站在慕瑾身边的画面,不能。凌承天想着,既然不能代替慕瑾受伤,就让他和她承受同样的痛苦吧,凌承天摸着在慕瑾jīng心照看下已经结痂的伤口,举起手就要向自己胸口劈去,但还没碰到,不知从何出现一个人,道:“且慢。”
凌承天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一袭白衣,道:“你是谁?”
白衣男子取下面具,拜道:“参见皇上,糙民南宫离,奉楼主之命在此等候。”
“南宫离?”说道南宫世家,凡事江湖中人都会有印象,而且有一条几乎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得罪南宫家的人,因为但凡是人都是惜命的,而得罪了南宫家,就意味着你可能少了一次活命的机会,毕竟药王谷一直代表的可是江湖医术最高明的存在,而这次张太医也说过只有药王谷的人才能救得洛婷,不过,让凌承天意外的是,他记得上次见到南宫离是在若瑾楼总楼,而他现在为什么会在京都呢,莫非是因为慕瑾,难道她的伤势很重,凌承天也不管南宫离竟敢阻止他的事qíng了,急切的问道:“瑾儿怎么样?”
“皇上不用担心,楼主并无大碍。”于公来说,在南宫离来之前,慕瑾就已经jiāo代了切勿将自己的身体qíng况说出去,而重要的则是,于私来说,南宫离一直将慕瑾当做自己的妹妹,而伤害了自己妹妹的人,南宫离xing子即使再温润如玉,也表示觉得皇上配不上慕瑾,自然不会再跟他细讲什么。
听到他说无碍,凌承天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内心中对南宫离为什么会在京都仍存有疑虑,但看到他明显的疏离的态度还是决定应该先把其他事qíng放假再说,于是他问道:“瑾儿为什么派你来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呐~~~~(>_<)~~~~☆、玉清轩
“怎么?皇上不希望我来?那如花似玉的洛婷姑娘皇上也不打算救了?”尽管极力压制自己的qíng绪,但南宫离还是做不到对这种像是负心汉似的人好口气,说了几句话后,讽刺意味尽显无疑。都说医者父母心,但对待洛婷那样想害死自己妹妹的人,南宫离实在提不起好感,要不是慕瑾吩咐,他也不愿牵扯进皇家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