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帝王,凌承天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受制于人,既然已经确定雨泽对凤若的qíng感,那么就可以确定他肯定是不会伤害他的,那么,为今之计,便只有利用好这个条件,并将其发挥到最大化,因此,凌承天笑道:“如此,便请王爷把慕歌先带出来。”
说着,他又朝着凤若的方向走了两步,踱回到了双煞,红衣和慕瑾等人身边,反而显得他更为稳cao胜券,雨泽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再恨也没办法,只好一个人走进了一个隐蔽的拐角,过了将近一个钟头才回来。
彼时凌承天在他一走,就已经不复刚才的模样,急切的询问慕瑾的伤势,在红衣一脸羞愧的说出慕瑾受伤的原因并请罚的时候,凌承天却默然了,看着慕瑾苍白的脸色心中却涌出无限的伤感,为什么,她就不能把自己放在首位呢,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望着跪在一旁的红衣,凌承天摇摇头说道:“既然是她自愿的,那就与你无关。”说完后,红衣一脸惊讶的望着他,但抬头便看见凌承天正一脸温柔的拂过慕瑾的脸颊的时候,总觉得明白了什么。
一个钟头过去后,当雨泽带着一个男子出来的时候,凌承天立即就察觉到扭过了头,而只需一眼,他就肯定这个人必是慕歌无疑。像,太像了,那一双紫色的眼睛,简直和慕瑾别无二致,但慕瑾眼中是灵动,他的眼中,却是一种死寂。
凌承天突然不知从何而来一种庆幸,慕歌被关11年,而且最后也是亲眼目睹双亲被害,那时,也不过是13岁罢了,然后便是幽禁,jīng神上所受的折磨使他二十多岁的年纪却生了满头白发,身材高挑,却又更突出了他身体的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chuī倒似得,若不是那一双特别的眼睛,也许,估计慕瑾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这是自幼会和自己拌嘴疼爱宠溺自己的兄长,而这,又是慕瑾肯定所不能承受的。
雨泽很轻易的就牵制住了慕歌的命门,慕歌只是稍作挣扎却并没有太作反抗,凌承天看到后,手心更加握紧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但,又怎么不会呢?
“人,我已经带来了。皇上……”雨泽看着他的表qíng,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却不知道,其实当年若不是他私下看慕歌可怜好像自己的身世一般私下把他救了,估计今天,连人他都见不到,不过,也还好他当年冒着风险留下了慕歌,否则,估计,就不会遇见凤若了吧。
凌承天点点头说道:“慕歌如今成这般模样,王爷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吧,只要我们安全送出人自然会jiāo给你。”
“不行。”雨泽突然表现的很是激烈,一时之下也忘记继续牵制慕歌,就在这一瞬间,慕歌突然向凌承天跑去,一把抱住了他怀中的慕瑾,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哭道:“瑾儿,瑾儿……”
看着他的模样,凌承天当即就要点住他的xué道,却被一边的双煞制止了,他说道:“慕歌神志是清醒的。”
果然,当凌承天抬眼看慕歌的时候,就见他刚才死寂的眼神突然衍生出了活力,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慕瑾,而身体虽然紧紧的抱住她,却还注意着控制住力度,而这时,慕瑾紧闭着的眼睛突然也缓缓睁开了。
☆、离开
“哥哥。”微弱的声音从慕瑾口中发出,意识还未全部清醒的她却依靠本能的知道现在紧紧把她抱在怀中的人是谁,而就是这两个字,就让慕歌苦苦忍耐了将近11年的泪水一下子倾泻而出。他一边哭一边喃喃的叫道:“瑾儿,我的瑾儿。”慕瑾感受着抱着自己的温度,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慕歌一边表面嫌弃她一边又把所有的好吃的都塞给她抱着她讲故事的时候,心里一直缺失的东西仿佛就被一下子给填满了。脸上也绽放出了好久都未有过的那种放松舒缓而又开心的笑容。
她一边拍着慕歌的背一边轻柔的说道:“哥哥,抱歉,我来晚了。”当她睁眼看到散落在肩上的白发时,无边的心痛和愧疚就如cháo水般倾涌上来,眼眶也渐渐濡湿,慕歌在她的安抚下qíng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却仍然不想放开慕瑾,生怕待到一放开的时候就会发现一切都是一个梦,于是他一边轻轻放开慕瑾,一边却还是拉着她的手,这时的两人才终于得以打量着彼此,十一年,十一年,也许对有些人来说,就是沧海桑田,但是对他们来说,两人之间的血脉亲qíng仿佛从未离开,慕歌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慕瑾还有些苍白的脸庞,说道:“真的是我的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