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枚到现在都觉着好笑,这婆子出息了,还办案子,“估计是她以前同事找上的,这种事儿,她要晓得厉害,不敢沾。”
“我知道,也不是说她不能工作,她要真想做点什么也任她,不过她在做什么最好还是心里有个数,像这样,从别人嘴巴里知道了,好事儿无所谓,万一又把她给怎么样了,可不叫人担心。”
“嗯,我回去问问。不过她总这么闲呆着也不好,找点事儿上个班儿也有些寄托。”
“得得的工作……”老枚想了想,“还是先问问她的意思吧,她要想就这么呆着,也别bī她。她想工作了,也得给她找个称心的。”
小枚心想,称心的,这娘们儿就爱玩,打麻将当职业最好。
回家了,得得今天不敢再去庙里,窝家里,面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实际上心里愁呢,她想自己去趟云南,不能把那真本弄回来,她想别的办法比如说手抄,或者照相,然后复制,做个假的给外子先应付应付……关键是现在她一个人出远门,估计小枚不让,怎么说服他呢?她在想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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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枚浅笑着把车钥 匙往茶几上一丢,人陷进单人沙发里,睨着她,“今天吃什么,”
得得漫 不经心样儿,“你做什么吃什么。”眼睛还看着电视,她还没当回事,每天都是小枚回来做饭,她吃就是。
小枚点点头,“ 好,今天我做红烧棍子ròu,你都得给老子吃了。”
你看得得哦,肯定听出口气不对头了撒,坐起身,望着他,一脸做贼心虚。
“小枚……”几诚惶诚恐的样子。她还是有太多瞒着小枚的事qíng,这会儿也不知道他晓得的是哪桩儿?
小枚也坐起身,开始解开皮带扣抽皮带了,得得慌了,连滚带爬地爬到他身上,手脚缠着,“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总得先说清楚再动手吧!”
小枚手还捏着皮带头,似笑非笑,“这就看你有几老实了,”心里笑死,他就松松皮带,看把这婆子吓得,说明她该有多心虚,也说明,这孬种还真有事瞒着。
就见这娘们儿低下头,嘴巴咬了又咬,实际,得得该机灵的时候来的也快,脑子飞快转动,肯定不得着套儿,三下五去二已然有个大致应对之策。
你看她会将计就计吧,
抬起头望着他,眼睛里凄然又祈望,
“小枚我是想跟你说个事,”
小枚“嗯”一声,得得松开一手去揪他胸前的扣子,像小孩子想要东西的时候脑子里就开始扯些稀奇古怪的理由,咳,基本上得得“还幼”到这个阶段,心xing上不自觉的离孩子也不远了,她的这些下意识动作其实完全出于本能。
“我想去一趟云南松赞林寺,一个人去。”
哟,今儿个还真问出朵儿花来了?小枚不动声色,看她怎么搞。
“嗯。”又是只哼一声,
得得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继续说,
“我最近老梦见枪枪,他成佛了你信不信,他叫我去松赞林寺帮他抄一本经书,《杂阿含经》。”
一念之前,得得也想过gān脆借此叫小枚直接把《杂阿含经》弄回来给她不得了,可又一想,“龙 首”的曲折经历在前,她这次真不想再假人之手弄东西了,还是自己亲自去搞比较保险。
且,她觉着自己这样说,似真似假,也没完全欺骗他。
小枚盯着她,“成佛了?他有没有告诉你你也能成佛?”
该死的她还直点头!小枚一下来了气,她那弟弟真是个妖孽,死了都不放过她!
小枚抬手温柔地梳理她颊边的发,轻声问,事实,淡淡的笑意都没抵达眼底,“是不是枪枪现在叫你去死你都愿意,”
得得又听出不对头了,忙抬头,
小枚的模样很清淡,可眼中的风bào……可能连小枚自己都无觉察,自枪枪走后,他对这个小舅子越来越介怀起来,也许更确切是见到得得吃骨灰之后……就是不舒服!好像得得是被枪枪抢走的……
得得去捏他的脸,有点怨怼他,好像胡闹的是他,“瞎说什么,枪枪怎么会叫我去死,”
小枚却很认真的模样,“你舍不舍得死,”
得得来气了,“什么死不死,枪枪都走了,我就剩你和老枚了,你非要我伤透了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