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脸色这么不好?事qíng办得不顺利?”李昭南问。
唐世言说:“不是,我令人一直紧盯着翠衣宫,可是一直没有动静,没有动静比不顺利还让人不痛快。”
容嫣非也说:“还有赵元峰的家人那边,也暂时没有动静,并没有见有杀人灭口的迹象。”
李昭南冷笑道:“哼,越是安静,一旦爆发便越是震惊,看来对方耐心很qiáng,那么……咱们就熬熬看。”
“可是陛下,为何不直接将孙如妍处死?”唐世言一向嫉恶如仇。
李昭南说:“处死她太容易,可你觉得一个女人,能掀起多大làng来?孙如妍不过是个牵头儿的,而愿意跟着她走的,无非是在这朝中与朕不和的,或是在朕手下,郁郁不得志的,他们不是为了效忠谁,而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我只是不知,朕与孙如妍无子嗣,又无兄弟,带头的是个女人,那么一旦他们得逞,将有谁……来统领江山?一定是有这样一个人在的。”
林间惊魂
唐世言一惊:“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很可怕?放眼朝堂,真正拥有势力的不多,可是如果说,几种势力合并在一起……”
“不错。”李昭南打断他,目光赫赫,“这一次战役,一点不比碧霄殿之变要来得轻松,甚至……会更危险,因为敌暗我明,我们完全处在被动。”
容嫣非暗暗心惊,这大沅内部之斗比糙原可厉害得多,男人女人,宫斗权斗,太复杂了。
容嫣非说:“那么能够令这些势力合并在一起的,便就是陛下所说的那位,若成功,便会统领江山之人。”
李昭南点头:“没错,而这个人绝不会是孙如妍,可是……与孙如妍定然有不少勾结,达到各自的目的!”
窗外,忽而袭来一阵彻骨寒风,冬气愈发浓了,只是白梅早早凋败,这一个冬,注定令江山寒透……
难怪,会是这样多雪的一个冬呵……
……
芷蘅的马车已行至郊外,马上便要出了原大沅境地,如今,李昭南一统中原,中原之内,便无国境之分。
马车一路颠簸,三人默默无语。
谁的兴致都好像不高,郊外枯山凋敝的景色,更加令心qíng低落。
芷蘅只是担忧李昭南的处境,他既令自己离去,便一定会发生很大的事qíng。
突然,鸾车一阵剧烈颠簸,三个人几乎摔倒,车外一声高声惨叫,车子又是一颠。
三个人皆是一惊,云儿道:“我看看去。”
芷蘅点头,云儿稍稍挑开帘幔,顿时脸色大变。
只见赶车之人已跌下车去,胸口cha着一支利箭,满地鲜血淋淋,而鸾车四周,已被一群黑衣人,密密包围!
云儿大惊,关闭车帘:“皇后,有劫匪!”
劫匪!芷蘅面色一变,杨芷蒽更加凝住了目光,脸色煞白如雪……
忽然有人将车帘掀开,三个人下意识凑在一起,三个女子,花容失色,那黑衣人一刀挥过来,冷冷说:“下车!”
芷蒽吓得没了主意,身子颤抖动弹不得,毕竟曾经经历过许多,芷蘅与云儿镇静下心神,芷蘅扶了芷蒽,三个人徐徐下车,芷蘅心里忐忑,只是不知,他们是普通的劫匪,还是谁派来的杀手?
在如此危急的时候,芷蘅不由得心中更多戒备。
云儿说:“各位大哥,你们要钱吗?我们所有的钱都在车上,你们尽管拿去,请不要伤害我们。”
芷蘅凝眉看着,观察着那为首之人的眼神。
那人果然神色无动,对于钱财没有表示出任何兴趣。
云儿似乎也意识到了,芷蒽柔弱的倚在芷蘅身边,一个络腮胡大汉踱步而来,浓眉粗眼,眼神冰凉,流露贪婪的光:“大哥,主人要的不是这妞吧?这妞就赏给我吧!”
说着,粗糙大手伸向芷蒽,芷蒽大叫一声:“别碰我,姐姐……”
芷蒽如同一只受惊吓的小兔,靠紧在芷蘅身边,那领头的倒是长了一张英俊的脸,目光却猥琐不堪,他挑唇看着芷蘅:“行,那个就赏给你了,而这个……是我的。”
络腮胡大汉一怔:“大哥,这女人不是主人要的吗?”
“哈哈哈……主人只说把她带回去,可没说怎么带回去,你我兄弟可是好久没遇见这样的极品女子了吧?”为首之人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