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霍乘风淡笑道,“是吗?那么本太子倒是要领教了!”
说着,将芷蘅向怀中一紧,芷蘅双手撑住他胸膛,不yù贴他更近,“霍乘风,你卑鄙……”
霍乘风望着怀中美人,冷笑道:“呵,奕王的女人……恐这天下还没人知道究竟是何滋味儿!”
说着,放开芷蘅,芷蘅站立不稳,几乎摔倒,霍乘风却走回座位,举起一盏烈酒,对向李昭南:“呵,奕王,适才不过玩笑,还请不要放在心上,本太子这儿给您赔个不是,先gān为敬!”
霍乘风一口饮尽,李昭南身边侍女便将李昭南杯盏倒满。
霍乘风道:“奕王,请吧……”
李昭南望着酒杯中,澄huáng清澈的酒水,酒香dàng漾,流光晶莹,定是上等好酒。
只是……这酒中是否淬含了剧毒,却不得而知!
他眉心微凝,芷蘅亦惊颤的看着他,她还清晰记得霍乘风说,今日定要李昭南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只见李昭南修长手指缓缓握住杯身,心一颤,惊呼道:“不能喝!”
李昭南眸光一肃,望向芷蘅,她水溶溶的眸子,似有千言万语,她轻轻摇头,李昭南何尝不懂,可是……
霍乘风挑唇笑道:“怎么?奕王不敢喝吗?”
李昭南冷眉一滞,霍乘风随即道:“不喝也行,便要杨妃替你饮了这杯!”
说着,举起酒杯,将芷蘅拉在怀中,酒杯递在唇上,芷蘅侧首避开,无奈素腰被扣,动弹不得,霍乘风得意的眼神,令她作呕,她素手一挥,一掌挥在霍乘风脸上,霍乘风一惊,酒水溅湿芷蘅衣裙,芷蘅擦拭唇边酒渍,急促的喘息。
李昭南霍然起身,霍乘风惊怒之余,望向李昭南,一个眼色,大殿之内,立时有兵卫一齐涌出,齐刷刷拔刀的声音,顿时大响彻大殿,便是一片杀气纵横。
毒酒穿肠
李昭南却平静的望着霍乘风,鄙夷不屑:“哼,霍乘风,曾几何时,我李昭南当你是我不多的对手,如今却如此小人行径,只知欺凌一个柔弱女子!当真卑鄙!”
霍乘风不理会,只将芷蘅重新紧固在怀抱中,手中未洒尽的烈酒在芷蘅唇边来回晃dàng。
他挑衅的望着李昭南,芷蘅眸光晶莹,轻轻摇头:“不……昭南,别上当,别上当……”
霍乘风手上一紧,钳住芷蘅喉咙,芷蘅声音一颤,轻声咳嗽,再发不出声音。
李昭南鹰眸烁烁,扫视殿内倏然冲出的拔刀士兵,和芷蘅清澈如水的眸子,他蔑然一笑,眸光过处,无不令人不寒而栗。
忽的,他骤然仰头,将手中浓烈酒水一饮而尽。
他知道,酒过喉咙,便是穿肠毒药!
“奕王……”李民大惊。
“昭南……”芷蘅泪水簌簌落下,霍乘风缓缓松开钳制芷蘅的手,满意的弯眉而笑。
他不再阻止芷蘅向殿下跑去。
“为什么要喝,为什么?你明知道有毒!你明知道!”芷蘅流泪道,却知道,他不喝,霍乘风便会qiáng灌自己喝下。
李昭南不语,只是扬臂迎着跑来的芷蘅,将她拥在怀里,芷蘅仰首看他,他幽静眸底,深不可测,却只淡淡说:“你没事儿吧?”
芷蘅心中骤然一抽。
泪水不可抑制,似乎,他总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即使是爱,即使深爱,也从来只是这样淡薄冷漠。
正如他那夜所说,他的深qíng,只会说那一次而已!
她倒在他的怀里,她知道,他是为她而来,是为了她,带着未愈的伤势甘赴鸿门,也是为了她,饮下一杯剧毒烈酒。
可他……依然什么都不说。
冷酷之下,残忍的温柔,令芷蘅心痛如绞,不及言语,便感到拥着她的手逐渐收紧,李昭南眸色暗淡,身子微微晃dàng。
“昭南……”
芷蘅一声低唤,但见李昭南眸光渐渐涣散,qiáng自支撑住身体,忽的,利刃出鞘的声音划过耳鼓。
李昭南抽出腰间佩剑,寒光一现,劈向左臂。
鲜血顿时流淌。
芷蘅大惊:“昭南……你……”
李昭南低眸看她:“我能支持,你随李民快走,殿外自有人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