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好雅兴啊!”汪简笑意满满,却未及眼底。
青蛙身上那股热气很快就远离了路透,她松了口气,放松身体,腿有些麻了。
“汪少,什么风把您chuī来了,和汪总一起吗?”青蛙的背有些略躬,低贱的卑微,路透不禁撇了下嘴。
路透抬起眼睛,正眼打量起刚进门的男人,一种若有似无的熟悉感在脑子中流星闪过。
!
是他!
路透把眼睛里的惊讶和躲闪小心的藏了藏,定定的看着汪简。
而汪简,除了刚进门若有似无的一眼外,再没看路透。
“马总,听说你在,进来打声招呼,我和朋友过来玩,家父不在。”汪简第二次看向路透时,说了一句话,“不过看来你在忙,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汪简嘴角那抹微笑不轻不重的刺在了路透心上。
路透撇了撇嘴,无奈。
曾经三天的qíng份,是真是假,路透自己也说不清,但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和那些曾经的三天们,是不同的。
“谢了,汪少!改天去府上拜访,替我向汪总问好。”随着汪简的翩然退出,青蛙那热到腻的体温再次入侵了路透的感知范围。
路透微一闭眼,再睁开时,目光里多了些东西。
汪简关上门,动作极尽潇洒。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出来时,自己的拳头握的有多紧。路透,你认出我也不向我求救吗?
一片暗红,悄无声息之间悄悄爬上了汪简的眼白。
那个女孩儿,一年前是骄傲公主的时候,只言片语也没留,就把自己划归到她那群三日男友的行列里。
时隔一年,在这种地方,以这样一种身份,她怎么还抱着那该死的骄傲死不放手。
不过,她为什么会在这?
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困惑和疑问中,汪简朝空中打了个响指,隐身状态的侍者不知从何处出现在汪简身侧。
“……”一番吩咐过后,汪简这才朝走廊另一边自己的包厢走去。
走廊的灯是迷离的红,一群人与汪简擦身而过,来不及在他眼里留下什么,就错过了。
汪简并没有看到,那群人,目的地正是他刚刚离开的4024包房。
“老大,去个洗手间这么久,来来来,自罚三杯。”一群猴崽子一见汪简回来,拿着大瓶朝他群扑过来。
汪简嘴角微微一翘,轻松闪过,一下坐在沙发上。
“见到了?是她?”汪简旁边,一直闭目养神的赵毅蓦地睁开眼,问。
“恩……”半晌,汪简闷闷的回答了一声。
“又吃瘪了?哈哈哈,难得我们纯qíng的汪大少,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头顶的滚球彩灯旋着彩光,在汪简脸上打下片片yīn影,yīn郁而深沉。
“老四,去给我查查……”汪简低声在赵毅耳边一阵耳语。
天上是滨江市规模最大的综合娱乐场所,十层的建筑,占据着滨江huáng金地段的huáng金点。
此时,顶层十楼,走廊里安静的没有丝毫声音。
一个没有挂门牌的房门内,路透坐在沙发里,揉着手腕。
“九哥,没吩咐我先出去了。”从青蛙手里把路透捎带着带回来,送到严九手里的莫北,朝严九垂了下眼,请示。
严九的脸,氤氲在袅袅香烟气里,有些不明。
他发青的眼皮微微抬起,看了眼路透的手腕,又轻描淡写的在莫北的脸上带了一眼。
得到命令的莫北,躬了躬身子,退出房间。
“咳咳。”
随着路透的咳嗽,严九手里的雪茄,被再次掐死在已堆满雪茄尸体的烟灰缸里,灰堆显得摇摇yù坠。
许久,严九胸口的起伏略小些时,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才响起,路透进门后,第一次响起。
“为什么去?”严九的音量一如既往,路透却从里面读出了怒气的燃烧。
她梗了梗脖子,雪白的颈子在天上紧身工作服里伸出来,有些妖娆,严九的喉咙不禁一紧。
“你要我到下面去‘体验生活’,我自然是要好好‘体验’了。”路透说话的时候,眼皮抬也没抬,眼fèng里一种清冷淡薄的光,隐藏的很深。
男人的气场有些可怕,可路透,似乎,毫不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