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柏书说了地址,乐明申也听到了,他低着头,“妈呀”一声叫出来。
“二呆,陶琳琳跑了!”
乐明申嗓门大,吓了陶心诚一跳,她抓稳电话问:“跑哪儿了?”
红灯变色,陶心诚踩脚油门,马达一阵轰鸣过后,跑车冲了出去。乐明申听到了马达声,没听到于柏书被踢下车的声音,叹口气,他qíng绪沮丧的说了句:“没事,逮回来了。”
“哦。”陶心诚挂了电话。
到了地方,陶心诚拒绝了会所提供的代理泊车,坚持自己去停。她需要点儿时间来整理自己的qíng绪。她知道她不该来这种场合,赵洛阳不在她不该来,赵洛阳在,她就更不应该来。
说她是执拗也好,矫qíng也罢,总之陶心诚觉得赵洛阳欠她一句道歉,那天,他冤枉了她。
其实,她也知道,决定放下就该洒脱一点儿。
可或许每个失恋的女孩子都会有这样的经历,渴望自己变得更好,再让更好的自己昂着头从男人面前走过,甩甩头,说:“看,你错过了这样好的我。”
于柏书等得不耐烦,站在会所门口急的直跺脚。他不明白,陶心诚这种说啥信啥的傻女人,舒虞怎么会顾忌她?
舒虞说,赵洛阳或许在乎陶心诚,他不信。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打算借今天的机会警告陶心诚一下。看着朝他不紧不慢走来的陶心诚,于柏书跑过去,一把拉住了她,“快点儿吧!”
这家会所的名字是夜斓,很中国风的名字走的却是西欧的装潢风格。陶心诚第一次来,走在狭长的走廊里,看着上面的穹顶,穹顶很高,画着油画,油画的色调蔓延到墙壁,墙角连着羊绒地毯,羊绒地毯是暗红色的,踩上去没什么声音。
一路走着,陶心诚别的没留意,就对墙壁上一个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图形印象深刻。
赵洛阳会来这种地方吗?她想。
等666的包房门打开,看着坐了一屋子的男人时,她知道她被于柏书耍了。赵洛阳不在,而且这应该是只有男人才参加的聚会。
“来了怎么不进去?还是因为没看到赵洛阳?放心,他一会儿就到。”于柏书推搡着把陶心诚让进屋,自己躲一旁去打电话了。
隔着几米远,陶心诚听见于柏书大声说:“洛阳,你磨蹭什么呢!堵车?快点儿,抓紧,就等你了,陶心诚在呢!”
来就来吧,就当做个了断。陶心诚这么安慰自己。
屋里的人,她认识一多半。才坐下没多久,一个不算熟的男人举着麦克风靠了过来。
“心诚,唱歌啊?”
没兴趣。陶心诚拿冷脸做回应。
“他们说你喜欢赵洛阳,还有人说你喜欢乐明申那小子的,赵洛阳有女朋友不说,就那个乐明申,比得上我吧?”男人嘚瑟的扭了扭身子。
呵呵,陶心诚gān笑两声:“别提赵洛阳,他有没有女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至于乐明申,他哪儿都比你qiáng!”
她离开男人朝门外走,于柏书一把拉住她,“gān嘛去啊?洛阳马上就到。”
“拉屎你也管啊!”
于柏书:……
他松了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自己较劲较大发了,今天的屎也和她较起劲儿了,陶心诚有点儿便秘。
蹲了半天马桶的她听到洗手间门响,是有人进来了,开她没在意,继续较劲儿运动,直到她听到“圪垯”一声,有人在她这扇门外弄了什么。
厕所也不蹲了,陶心诚理好衣服开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谁啊!”她知道有人在整她,她只是不知道于柏书为什么会整她。
“陶心诚……”于柏书说:“你以后能和赵洛阳保持距离不?能我就放你出来,不然你这样,我很难办。”
“你没病吧,我跟谁距离远近和你有几毛钱关系?你发什么神经!”陶心诚砸着门板,复合材料做的门板被她砸的咚咚作响。
“怎么没关系,舒虞是我发小,我要防患于未然,不能让你破坏他们。给句痛快话,你能离赵洛阳远点儿不?”
“不能!”上了气头的陶心诚能也说不能。
“不能是吧?我非让你能不可。”于柏书说完就没了声音。这时陶心诚看见上面的门fèng里塞进一根管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