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肌肤却比子瑾更白,朦胧的水汽间带着种白到近乎透明的感觉。
比梦里的感觉看到的感觉更迷人的身体。
那是什么?
清河蓦地眯起眼,边径直向池子里的人走去,边踢掉鞋子,褪去外袍,一挑下摆便踏进温水里:“你受伤了,还沁水?”
“阿姐,在外面等等,我一会就……”凤皇眸色有些奇异,顺手扯了放在边上的白色绸巾正要盖住自己,却被清河一把按住手。
“这个是什么?”清河手按在他的肩背上,挑起眉,看向那片莹白间隐约的痕迹,极其jīng细的,却隐约模糊的图案。
原来她方才看到的一片艳红,不是血,却是一副图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纹身了?这还是半成品,再纹下去会很痛的。”手下的滑腻感和凤皇有些讶异的眼神让清河蓦地意识自己的行为的不妥,到底凤皇不是子瑾他们,
在她面前几乎没有所谓身体的秘密可言。
面前的人是她数年未见,却已经年近弱冠的弟弟。
清河梭地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微红脸,靠着三年锻炼出来的厚脸皮迅速地转移气氛,同时若无其事地起身,正打算向岸上潜逃。
手却被人按住。
“阿姐,在关心我么?”
那种语气仿佛很久以前那个倔qiáng别扭的孩子,让清河心中一软,回握住他的手:“你是我弟弟,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呵。”凤皇青着她,忽然低笑出声:“阿姐,你眼底的我可仍是孩子模样?”
被那片雪白晃得脸色有些发窘的清河,随口就抓了句父母们最爱的名言改装一下:“在我眼底,不论你长到几岁,都是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孩子。”
“十二岁?”
她看见凤皇挑了下和自己最相似的秀气而斜飞的眉,连声音里带了丝玩味,握着她的手缓缓下移到自己赤luǒ胸膛上。
清河暗自叹息,当然如果忽略他的身高、身上的看似薄,却是武者才有的结实紧凑的肌ròu。
她现在的手还搁在他身上,完全可以感觉出来那种属于男子才有的起伏。
不知为什么,一靠近凤皇,闻到他介于少年与青年的气息和那双狭长幽深的眸子便有种眩晕的感觉,而且似乎有点口渴……
看着他唇边的那滴露珠,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凤皇看着她有些迷蒙的眸色和小动作,眼底愈发的幽深。
“阿姐……”
“嗯。”清河有些心不在焉,盯着他近在咫尺间唇上的那滴露珠,润泽的,清透的。
“你对纹绣似乎很有了解?”
“嗯,一点点,以前学着馆里的纹绣师傅帮一些有兴趣的青竹馆和红袖招的孩子们纹过。”
“哦?都纹在哪里?”
那声音又低又温雅,让清河愈发走神起来,随口道:“哪里都有,那些客人喜欢在隐私的地方看见……啊!”
手腕上一阵锐痛,让清河蓦地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微张了唇,几乎已经贴到凤皇的唇边,对着那滴水珠一副yù咬非咬的模样,顿时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
过来,梭地弹开来,下意识地拉开距离。
天,她刚才在作什么?
简直是……
只是她忘了她的手还在凤皇的手里。
牛皮筋被瞬间猛力拉开的结果就是——弹回去。
一下子整个人再次直接撞进凤皇的怀里,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鼻尖撞得生疼,只是这次她没有再次弹起来,而是被凤皇紧紧地抱住,他赤luǒ温热肌肤上淡淡荷叶的味道被蒸汽一熏,让她几乎手脚发软。
“阿姐,很久没有这样抱你了。”
凤皇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惆怅和忧伤,也让她心中立即放弃了爬起来的打算,反正衣服湿都湿了,只是……
整张脸贴在这种光滑细致却结实的身体上的感觉,让她很可耻的……心跳过速外带心猿意马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美人她见得并不少,却偏偏对着面前的人起了躁动?
而且,就算是怀旧忧伤,是不是穿件衣服会比较好?
清河正在烦恼,没见着抱着自己的人眼底闪过的一丝凉薄的笑意。
“阿姐,你想不想看看这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