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纱,你带来的这个娘们儿有点意思。”男人咧嘴一笑,像一种叫做烧刀子的烈酒,堪称醇烈,却莫名地有种冷酷的味道,清河颦眉,不客气地推了推他。
“喂,你离我远点。”
男人愣了一下,这推他的一把不算重,她的脸上也不像常见的女人脸上那种害怕与厌恶,而是——嫌弃?!
答案很快出来了。
“你身上有股怪味道,子瑾呢?”她拍拍衣袖,慢吞吞地做起来,一眼就瞄到蒙汗药过去后,正直挺挺地站在灰蓝眼男人身后的子瑾。
清河毫不客气地朝他伸出手:“子瑾,抱我,腿摔疼了。”
什么叫脸皮厚如城墙,这就是完美的例子。
众人无语,目光无意识地在子瑾和灰蓝眼晴男人身上溜达了一圈,灰蓝眼睛男人的脸色却已经是又青又红了,怒色顿起:“你……!”
“莫邪王兄,不要着了她的离间计。”子瑾冷冷地道,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语气yīn沉。
清河轻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如月般清美,看向面前的男人:“原来是鄯善太子殿下——慰畲莫邪,幸会幸会。”
‘……,。”莫邪一愣,忽然见眼前利光一闪,瞳孔顿时散大,过近的距离无法闪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刀子就要咬上自己的脖子。
只是一瞬间那刀子伴着女子一声闷‘哼叮’当一声落地,面前的女子已经被子瑾反扭了双手扛上肩头,大步离开。
“王兄,中原人多狡诈,小心了。”
西域环境艰苦,男儿多崇尚彪悍之风,众人难得看见那一向看起来美弱甚于女子的小王子竟有这般男子汉作风的一面,皆是一愣,随即chuī出阵阵如尖利láng嚎般暧昧的哨声。
莫邪看着隐没在帐篷里的人,眼底闪过一丝yīn郁。
“咚”地一下子被摔下地,好在她身手还算敏捷,又有柔软羊毛垫子缓冲了力量,才没再像之前那样被子瑾硬生生扯下马摔个七荤八素。
“拿热水来。”子瑾冷冷的声音响起,清河这才留意到他们原来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帐篷,原来的那个侍女正是打算将热水桶扛进来才发现她打算逃跑。
清河眯了眯眼,莫名地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你要做什么?”
“每次都是掌柜伺候我,这一次,就让我伺候掌拒的沐浴好了。”子瑾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笑,眸底的yīn焰像一簇诡异的妖花,顺带手微微一扬,只听咔咔两声。
她怔然地看着自己手上被铐上的东西,竟然是一副打造jīng致的手铐,不由怒起:“慰畲莫纱……!”
“掌柜的,还是唤我子瑾好了,是你教我,有人敬酒不吃的时候,那就用罚酒了。”子瑾扯住她衣襟的两边,毫不客气地一撕,布帛裂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异常的刺耳,胸口一凉,清河下意识地一缩,却被整个人一抛,扑通一声扔进水里。
虽然她是很想沐浴,但直接身不由己地被抛进水捅里,又撞到桶子壁,痛得呲牙咧嘴,清河呛了好几口水才冒出头,杀人的yù望都有了。
“妈的,我是这么帮你洗澡的么?”
子瑾勾了下唇角,捏开她的唇,指尖毫不客气地探进去:“一路上我绑着你,就是为了防着你身上带着这些毒药、迷药,想不到却还是漏了你牙齿里的,这些东西还是不要随便带着的好,免得伤人伤己,且洗洗gān净吧,水青。”
她的怒骂与挣扎却换来营帐外异族男人们的诡异又大声的欢呼。
好不容挣脱开子瑾在自己嘴里扣摸的手指,清河敏感地发现不对劲,周围的声响像是整个营地的男人们都包围了过来。
“不用怀疑,水青,你有把死人气得从地里爬出来的本事,劫持鄯善的小王子,试图刺杀鄯善太子,本该是被鞭刑后,剥光了挂在沙漠里放血喂秃鹰的。”看着清河的脸色变得不大好,子瑾撩起她水中的长发,慢条斯理的道:“但是还有另外一种惩罚方法,伺候完这里所有的男人……”
“那你就等着鄯善变成一片死城。”清河挑眉不动声色地扯下发丝遮住自已半luǒ的身子:“子瑾,你是我教出来的,难道这一点都看不明白么,别说继承楼兰王位,就是坐上这二楼的尊位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