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的目光里隐着异样的目光,微微张了张唇,许久之后却吐出轻而凉薄的声音:“没什么,只是要请郎花主大人多多关照,毕竟,苏月和您共侍一君,或许未来,瑶华也还要和您一样共侍一夫。”
清河一顿,漫不经心地道:“那也只是也许,不是么?”
说罢,施然离开。
看着那远去的秀颀背影,苏月忽然低低地笑起来,拾起那只莲花发簪,喃喃自语:“三爷,您一定要慢走,等一等。”
等一等……
柔和的cha色烛光泄了一地,带出地面上一双半依在一块的身影。
“昨日接到传书,谢公召我回去。”清河坐在镜前,懒洋洋地道。
身后正拿着梳子为她梳理一头长发的修长身影,手上动作略略一顿,又缓缓顺柔软微卷的发丝下滑。
“醉翁之意不在酒。”
没错,凤皇的登基之典明日举行,今日便有召归令。
谢公似乎并不打算掩饰他的意图,毕竟谢公早已知道她和凤皇的关系。
她半眯着眼享受着凤皇修长指尖摩梭着耳际颈边传来的温和苏麻感,像只被挠至处的懒猫儿,索xing转身半趴在凤皇腿上,凤皇狭长上挑的丹凤眸梢带着一片柔先慢慢地帮她揉按双肩。
清河懒懒地问:“小鸟儿,你希望我回去么?”
“不想回,便不回。”
她一顿,忍不住低笑,怎么忘了,这人说话,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绝不会让你抓任何把柄。
什么叫不想回,便不回?
她看起来很适合上演反间计或者做人质么?
“让奎宿准备行装马车吧,登基大典一过,我便东归。”清河起身,向chuáng边走去。
凤皇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温然地道:“你在生气。”
清河淡淡地别开脸:“我很高兴你没有问为什么。”
这世间总有一种人,若是他想,事事、处处,细微点点都体贴入微、无声无息,
是更能让你感受如细密如针般扎在你最柔软地方的闷疼。
“阿姐,我说过的,如果你要退出,随时都可以。“凤皇轻叹,慢慢地松开她的手,目光却依旧一片温柔。
松手?
她还有退路么?他明明知道紫衣如今下落不明,二楼里除了姆姆还有她带出来的那些孩子,何况没有二楼的力量,她如果不回去就什么都不是,如果她回去,那就是另一场更艰难的战场,他不阻止她回去,目的更分明得很。
明明知道,他从踏上帝王霸业这条船后,绝不会收手,也已经无法收手,而她却不得不陪着他一路走到黑,这种完全被人无声无息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
她没来由地心中一阵恼恨,面前这个人总能生生教人体会到什么叫覆水难收,简直想教人一口咬死他。
“牌局已开,买定离手,我陪你玩。”清河眼一眯,俯下身,扯开他的衣领,忽然一口咬在他的颈窝上:“凤皇,你知道,猫最喜欢吃什么?”
“……”凤皇不语,只淡淡含笑抱住她,轻抚摩着她弓起的脊背,像在安抚自己发怒的猫喙。
她伸出粉色的舌尖慢慢地舔着那略略渗血的伤痕,感受他白皙皮肤下结实的肌ròu
纹理:“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阿姐,你最近身子似乎不大好,所以还是不要做这种太具危险xing的挑逗动作。”凤皇温声道,将她拦腰一抱,小心地放进chuáng间,用被子盖好。
“那就温柔一点。“清河扯住他的衣柚,眼角弯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凤皇正打算去拿佛经的手一顿,慢慢抬起,勾下chuáng帐。
“将军大人,您远赴归来,如今已是深夜,外臣不得擅入内宫。”
七把出鞘利剑将来人人围在剑阵中,寒夜里泛着幽幽的蓝光,只一看便知淬了巨毒。
“朱雀七宿,你们是郎花主大人的护卫,我不为难你们,只是给我让开。”一身光铁衣尚未来得及褪下,勾勒出司徒麟紧绷沉默的身形。
修罗魔道香 第114 章 直觉
“将军大人,请不要bī我们动手。”鬼宿一横泛着蓝盈盈冷光的剑挡在司徒麟面前,沉声道。
司徒麟身形如竹,俊挺英朗的面容上面无表qíng:“郎花主与本将之间已定鸳盟,是羽林郎们都知道之事,别告诉我你们二十八宿不知道,本将探访未婚妻也要经过你们的准许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