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座所为!”
看着她蓦定的眼神,谢公气血上涌的心中方才略略冷静下来:“不是你,难道是……啊!”
“谢公小心!”
只可惜一代载入史册的人杰,南谢安北王猛,就这样生生地看着一把匕首自自己左胸口血淋淋穿出。
“没错,不是她做的,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子瑾唇边艳丽的笑仿佛毒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随后他毫不留qíng地抽出手中的匕首。
“你……鄯善王……为……”谢公不可置信地转过身,颤抖着跌倒在地,浑身痉挛。
清河赶紧上前扶住谢公迅速地退开,手上一抖,一声尖利的呼哨声便响彻整个宫殿,随即又瞬间转出一把软剑指向子瑾:“尉畲莫纱,你到底想gān什么,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鄯善便想凭借这种卑鄙恶毒的伎俩染指天下么,是不是太可笑了?”
子瑾款步进来,似笑非笑地道:“有何不可呢,呵呵。”
“不出一刻,这里所有的羽林卫都会将你们鄯善人围剿殆尽。”
“哦,是么?嘻,那我就在这里束手就擒,等着了。”子瑾轻笑着慢慢靠近她,笑容被那垂在脸颊边的金珠饰品衬托得愈发妖娆诱惑:“掌柜的,子瑾什么对候舍得伤你了,就是当年沙漠营帐里那一夜,子瑾记得还是很温柔的呢。”
“住口!”清河冷厉的叱道:“你这个无耻之徒,站住”
正是两人对峙的时刻,空气里却渐渐传来火硝的气息,清河不禁脸色凝重起来,不一会,便听见远远的宫人们的惨叫声:“快逃啊……鄯善人杀进来了!”
“救命……羽林卫叛变了!”
清河的脸色一片铁青,怎么可能,最忠心耿耿的羽林卫竟然叛变了!
子瑾依旧是微笑着的,只是脸上并无得意之色,那微笑里更似一种无奈:“我说过了,不是么?”
“叔父,听说你在这里,前庭出事了,我们引láng入室,鄯善人杀进来了!”女子匆忙的声音伴着窈窕的身影正闯进来,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小姐,不要进去!”身后看到一切的侍女,只来得及拉住她。
清河看到谢道韫,不由暗叫一声糟,忙示警:“韫儿,小心!”
“你是绿竹楼的子瑾!”谢道韫看到室内另外一张熟悉的脸,蓦地惊叫起来。
“小姐还记得在下,真是不胜荣幸。”子瑾调笑着弯下腰用私人的衣禄擦gān净手里的匕首。
谢道韫并不知道子瑾和清河间曾经发生的一切,只狠狠地瞪着他们:“慕容清河,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当初我就该杀了你以绝后患!”
清河几乎无力:“韫儿,你快走!这里危险!”她知道这一切已经让自己百口莫辩,索xing不必费这口舌。
奄奄一息地谢安也说不出完整的话只瞪突着两眼看着谢道韫,拼尽了气力:““快走!”
“小姐,快走!”门外的丫头死命拖着她迅速地离开。
谢道韫恨恨地看着他们,一脸杀意地一扭头迅速逃离。
“大家闺秀,跑起来也很快呢。”子瑾轻笑起来。
清河再也坐不住,一个纵身跃出窗外,子瑾看着她消失的身影,良久发出一声轻叹:“你娘,还是和当年一样美丽呢。”
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一地死尸间,竟然丝毫不畏惧地道:“师傅,你的这种表qíng让那个人看见,他会杀了你的。”
童稚天真的声音,却伴随冷冷的话语内容,出现在这粉妆玉琢的玉娃娃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真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子瑾不以为意地斜靠着门边笑笑:“对了,还没问你感觉如何,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小兰儿。”
兰镜抬起美丽的大眼,不满意地撅起嫣红小嘴:“师傅,不要这么叫我。”
“哦,怎么,讨厌她么?对了,你以前很少问你娘的事。”子瑾兴味地蹲在小家伙的面前,看着他。
兰镜看着子瑾,没有说话,片刻后道:“那个人说,我们还有事qíng没有做完呢,师傅,我们还是快点继续吧,兰镜饿了。”
子瑾看着他,忍不住失笑:“是,我们的陛下饿了,小孩子果然是禁不起饿的呢,你呀,别整天老气横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