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学会了曾经早该了解的就是——
权力,就是手里拿着剑的上位者才能享有的东西。
他垂着长长的睫毛,看着脖子上的剑染了淡淡的一丝猩红,微微朝苻坚看过去,曳丽而漂亮的眼睛安静温驯如无害的小动物。
他们彼此间却能看见一种叫挑衅的东西。
你想要杀死她甜蜜可人的弟弟么?在这种你和阿姐关系最脆弱和敏感的时候?
空气里的有什么东西在冻结,而灯花梭地爆开一声有些尖厉的闷响。
……
片刻后,剑消失了,凤皇儿几不可见地弯了唇角,又恢复温驯弧度,低头行礼后,施然退出房间。
而门尚未关上,他便听到房间里传来半声女子隐约的惊呼,而后半声似乎被什么堵了回去。
下意识地回头,正正见着一幅让人血脉膹张的画面。
睡意惺忪的绝丽女子,唇被狠狠地堵住,双眸因惊醒而少了平日的桀骜和狡黠,模糊柔和如一汪秋水,研丽无双。
被男子圈着窈窕的腰肢禁锢在宽阔健壮的怀里,红唇被霸道地吻住,她无力推拒的双臂,因为姿势的关系,不得不环住他的脖子,一头瀑布般垂落微卷的栗色长发间隐约可见凝脂般的身体,肤光如玉。
男人的大手恣意地在娇躯上抚弄,肆无忌惮地包住她的的翘臀,诱她鼻间发出细微模糊的低吟。
清河在chuáng上的声音一向异常好听,有一种清冽的奇异质感。
像被水珠弹落在筝弦上,带着少女的柔和,却不似良家女子的隐藏和压抑,没有jì女伶人的娇柔做作。
原始、直接、纯和gān净却因qíng动生出一种奇异靡丽,撩拨着人心底最隐秘罪恶的yù望。
总能让人想把声音的主人折吃入腹。
她模糊间被吻得唇角濡湿,男人直透鼻间浓烈的野xing的气息和技巧的抚摸直接唤醒yù望,挣扎了两下,喉间发出有些不满的嘟哝声。
随即苻坚便感觉怀里的人不悦地回吻,或者说——粗鲁地舔咬,偏偏她半眯着眼,上翘的眼角狐狸似的隐着勾魂的靡丽水雾,大腿竟直接探进他的腿间,恶劣地顶搓他半挺的坚硬。
景略说的没错……他招惹的是只骄傲、bào躁却狡猾大胆的妖jīng。
略带血腥味的激吻,惹得苻坚全身都兴奋起来,瞬间硬到十分,一把扯开她的亵裤,紧紧地扣住她的臀儿,硕大慢慢抵在她腿间濡湿的花芯摩擦,不等她后退,就忽然直接撞进细嫩的娇花间。
天堂般的湿热和紧致和妖jīng闷哼后报复xing的愤怒的啃咬,更像是最好的催qíng剂,他边激烈地吮吻着她细腻的颈项,目光却掠向门外,冷冰冰地看着门外僵硬的人,眼角眯成讽刺的弧度。
屋内一片火热旖旎,而屋外的细雪又开始飘落。
冰冷的雪片落在屋外少年的唇瓣上,他垂下眼睫,面无表qíng地看着自己跨下的隆起,随即转身慢慢地离开。
chūn梦了无痕……
他期待着当他能够将心上刀拔出,再数倍奉还给那些将刀子cha在他心上的人的时候……
也能用刀将梦钉在地上,永不消失。
……
翻个身,清河半支着身子下chuáng,却被一双大手扣住了腰肢。
“去哪?”低哑带着qíngyù的xing感声音在耳边响起。
“处理伤口。”清河淡淡地道。
苻坚眉心一拧:“我伤到你了?”
方才程度似乎有点儿过了。
看着清河背上有些裂开渗血的伤口,他按住她的肩膀,正要唤人,却被清河打断:“不必了,我可不想被人说伤势未愈,便又狐媚勾引陛下。”
说着拿起药粉上药。
苻坚沉默了片刻,从她手里拿过药,清河也不推辞,趴在chuáng头,任他细细地在伤口上撒了薄薄一层。
“为什么不求饶?”沉默片刻,他忽然轻声道。
如果不是宏儿那几乎伤了筋脉的十鞭,她的伤势也不会拖延那么久,若是彼时她肯开口求饶,他便能藉机免了最后那十鞭。
“不习惯。”清河懒洋洋却很gān脆地道。
苻坚忍不住恼道:“你就不能像皇后那样,像个女人一样温顺一点,退让一点么?”
清河微怔,忽然间就很想笑,只是闭上眼没再说话。
身下的人没了动静,苻坚压下心中的恼意和失望,平静地道:“过几日,到洛水别宫去避寒,你的伤势在那里没了闲杂人等gān扰,也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