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控制力,说不qiáng,那是相当薄弱,稍微引诱,就会上钩;但若是说qiáng,那十头牛拉着他,也未必能让他动的了半步。
严九就属于后者。
身中chūnyao的他,碰到路透身体时,会没反应吗?是个身体正常的男人,答案都是肯定的。
严九不例外,严九也例外。他抖着手指,按下通话键,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莫北的声音,“九哥,找个女人,把她忘了吧。”
气愤外加药力作用,严九青筋都绷得老大,“莫北!”他从牙fèng里挤出这个名字,可他万没想到,事事顺着自己心愿的莫北,竟然把电话挂了。
路透伸着脖子,瞧严九脸越来越红,身体抖的也更加厉害,忙问,“莫北怎么说,他……”路透从来没觉得问一个问题是这么艰难的事qíng,她舌头在嘴巴里运动了好几回,最后还是不得不bī着自己开口,“他,会给你找人来吗?”
路透刻意回避了女人俩字,可能是归结于女xing天生的敏感和妒意。
“恩,走……”严九知唔着,口齿已经有些不清了。
路透一脸迷惑,“你说什么?”
她看着严九猛的甩了甩头,对她一字一顿的说“你走,我、我这里不要紧……”
“真的不要紧吗?”如果说放心,那百分之百是假的,路透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犯贱,对一个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以免让她想起17岁那段灰色回忆的人物,她竟会不放心。
“恩!”严九回答的很坚定,随后朝路透咧了咧嘴,笑容很勉qiáng。
男人的笑有很多种,媚笑、谄笑,巴结的笑,虚伪的笑,真心的笑,假意的笑。严九的笑,大约算是发自真心的虚假笑容吧,虽然是qiáng装出来的,但却最能打动人,特别是眼前这个人。
路透还失神在多久没看过严九笑这个问题里爬不出来的时候,严九已经把她拉起来,朝门外推去。
“快走吧……”
轻轻的说完这句话,严九就退回了屋里。路透看他背影,很无力的样子,担心却也无法。
房门在她面前渐行渐闭,没法子,她只得默不作声转身离开。
路透行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就像当年,父亲去世,各家债主bī债,路氏眼看就要垮台时,严九站出来,提出拿她一年去做jiāo换的条件。
由于少年时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路透对他是避之不及的,可为了父亲一生创立的产业不会因为他的离去而付诸东流,毁之一炬,路透当时就答应了。
貌似,那个时候,登上严九的房车时,她大义凛然的就像是要赴刑场的刘胡兰一样。
可就是那个把严九化身为自己所有污点代名词的路透,当她看到严九遭受药力控制,那失神的样子竟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特别的qíng愫,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严九每次被他妈妈打成家门,都会跑来找路透。
怎么也是小时候许多年的朋友,还是去看看吧。
电梯已经下到原来那个楼层,路透走出去,这么想着,又重新在电梯门关闭前退了回去。
时间在等待的时候,总是过的异常缓慢,度日如年,路透甚至怀疑量度的沙漏是不是故障了,怎么电梯的字,走的那么慢呢?
她踮着脚,一下下,嘀嘀嘀的,总算等那红色的数字变到20的时候,门开了。路透松口气,大步朝那房间走去。
开始的半段路,她走的很快,可走到一半,路透又开始害怕,那女人来了怎么办?不会恨尴尬吗?这样想着,路透就停了,她朝远处房间看着,一咬牙,死就死吧,万一那女人没来呢?
事实上,这种假设的后果,对路透今后一年的生活带来了怎样的巨变,这巨变是好是坏,她怎么也没想到,也想不到……短暂的停留过后,路透心一横,站到了那房间的门口。暗红色的门上,雕花典雅的发着乌色的光,蛊惑着路透慢慢伸手向门把手。
最后下定决心,不是为别的,因为房间里传出的声音把路透吓坏了。
比刚刚听到的那声更加巨大,还是连续的好几声。
她再没多想,拼尽全力向门撞去。
这时候的女人果然白痴,路透就没想到,门根本没锁,她这一撞的结果是,直接大马趴到了地上。
“嘶!”摔伤本不同,割伤就另当别论了,好在地上大片的碎玻璃离门口较远,只一块小的直接扎到路透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