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不是做官的命_作者:文理风(62)

  本朝科举制度沿袭前朝,并无改动,所以这些律法仍然适用,如果按流言说的,我偷偷贿赂县令大人的家仆,家仆泄题给我,那县令大人这可算得上是无意泄题漏题,爹爹,你觉得现在谁的麻烦大了?”

  这简直想都不用想,当然县官老爷更急,毕竟他要面临着丢官,并且削为平民,永不录用。

  林父和林泽一听顿时放下心来,有时候,天塌了,有个高个子的顶着,确实很安心!

  “这些人也够蠢的,这种的流言都说的出来”林清讥讽道“也不知道这些年的书读到狗肚子去了,这科考作弊是律法中明文规定连坐的几条之一,居然都记不住,而律法是策论必考之一,也不知道这些人策论是怎么考的。”

  林清突然顿住,这才想到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丫的,这县试不考策论啊!

  别说县试,就连府试都还考不到策论,只有院试,才刚开始考策论,还考的很简单,只是按格式写规范的策论,直到乡试,策论才变成主要的考试内容,也成为筛选考生的重要条件之一。而等到会试,策论则成了大头,至于殿试,皇帝只出一题,那就是策论!

  这些考生又不是像他这样,考完举人,再倒回来考县试,所以策论已经做的溜熟,更是被乡试bī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律法,明圣意,懂时政,运筹帷幄之中,策论信手而来”。

  这些人还连童生都不是,四书五经还不一定读全,更别说乡试策论才涉及的律法了!

  林清扶额,别人都是遇到了猪一样的队友,他这是遇到猪一样的对手了?

  林清突然很想为自己的父母官老爷——县令大人,掬一把同qíng泪。

  被这么一群法盲碰瓷上,您今年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您真的不是过年拜祖宗的时候心不诚?才遭此飞来横祸!

  “清儿,”林父看林清突然沉默了,连忙紧张的问:“可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林清摇摇头叹气道:“只是觉得咱的县令大人非常倒霉!”

  林父开始还没觉得,可听了林清一说,发现这县令还真是倒霉!

  “那咱就这么什么都不做?”林父最后还是问道。

  林清摇摇头说:“过几天,是县令大人为考中的学子举办的宴会,到时县令大人必定有所表示,咱们做了也是多余。”

  林父和林泽看到既然事qíng没事,也打算离开,林父嘱咐林清说:“这事瞒着你娘和你妹妹,别让她们担心。”

  林清点点头,他娘和他妹妹刚心qíng好了两天,这事确实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的好,而且她们在后宅,一般消息也传不到后面,让她们知道,只能徒惹她们担心。

  ……

  三日后,学子宴

  林清身着崭新的青衫,手持白玉折扇,风度翩翩的出现在县令大人的学子宴上,先向县令大人行礼,然后自然的坐在县令大人下首的第一位。

  县令大人看着林清泰然自若,从容淡定的表现,不由点点头,不愧是他选中的案首,无论气度、学识,果然都是上上之选。

  在县令大人眼里,林清是心中无愧的表现,可在某个学子眼里,林清就是太过嚣张。

  尤其在得知林家居然因为林清得了县试的案首,就在林府外摆了整整六天的流水席,更是又妒忌又不甘心,妒忌林清一出生就是巨富之子,从小吃喝不愁,而他却不得不为生计奔波,更不甘心本来应该是他的案首,却被一个从没听说过的商贾的儿子得去。

  林清感受到身边那个带着赤luǒluǒ恶意的目光,心中恍然大悟,他就说嘛,谁会这么无聊,造谣生事,原来是县试第二。

  嗯嗯,作为老二,他这个第一,确实有被恨的理由。

  林清懒得理他,就这个心态,再加上他gān的事,除非他本身确实有才,又背景硬,否则他这辈子就只能是白身了。

  就凭那几句流言,县令大人就能恨死他,被父母官恨着,呵呵,自求多福吧!

  看着时辰到了,县令大人说了几句鼓励众学子的话,就吩咐开宴,一时间觥筹jiāo错,热闹非凡。

  林清听到开宴,就优雅的拿起一个勺子,小心的舀起桌子上的一个银盏中的一个豆腐花,舀到眼前看了看,不愧是醉香楼的掌勺,用豆腐雕的花,都能这么bī真。

  轻轻的放到嘴里,入口即化,又滑又嫩,不愧是醉香楼的招牌菜。想到当初他第一次去醉香楼吃的气候,还打算把这个掌勺挖到他家去的,可谁想到人家自己就是老板,他只能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