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苏一副单眼皮,却生的一双美目盼兮的如丝媚眼,她用最温柔似水的语气劝戒着徐友芬。
徐友芬摸摸圆滚滚的胃,响了一声饱嗝,却仍然眼疾手快的趁马苏收起时抢过两颗,一颗啵扔进嘴里,想扔第二颗时发现马苏静静的看着自己,连忙伸手将栗子递到她嘴边,“苏苏,你辛苦了,你吃。”
马苏细眉微挑,张口接过栗子,闭着嘴巴慢慢咀嚼起来。
徐友芬看着美人食栗,不觉呆了,“苏苏,你怎么那么好看啊,我长的也不比你差,为什么同学都说你是牡丹花——花王,我是芭蕉叶——大绿叶。”
说着,徐友芬拄着下巴,一副萎靡受挫状,趴在桌上不动弹了。
马苏推了推她,“还真受挫了啊,同学们的玩笑话你也当真,学校里面谁不知道你父亲是政府要员,比家世你比我这个平头百姓不要好太多哦。”马苏边说,眼神露出苦大仇深的表qíng。
“苏苏,你别生气,我怎么会嫉妒你呢,我们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啊,无论你出身什么家庭,你永远都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徐友芬拉着马苏的手,信誓旦旦。
“骗你的啦,就许你骗我,不许我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马苏咯咯的笑着,徐友芬发现自己被刷十分不忿,也不分场合的站起身,两只爪子就朝马苏腰眼死xué袭去。
两个姑娘正闹腾的欢,一个朗朗的男中音传了过来,“哪家的小花猫跑出来抢线球了!”马苏循声望去,恰好对上一双如墨似玉的黑眸。
“阿季,真巧,你怎么也在啊!”马苏还未反应,徐友芬已入长成的燕子一样迫不及待的朝男子飞去,跑到一半,徐友芬想起母亲那套关于淑女的言论,突然变身,双手jiāo叠,合于腹前,像个日本女人一样碎步向苏醒走去。
“阿季,你来这里gān嘛?”走到跟前,徐友芬歪着头问,长长的颈子白白的露出领口,母亲曾经教过她,女人的颈部曲线是最诱惑的位置之一,为此,她特意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
苏醒敲敲徐友芬的头,“我已经改过名字了,不是阿季了。”
苏季也就是现在的苏醒18岁时生了一场病,久病无医,万般无奈下,苏爷爷请了一个道士给苏醒测了一卦。
老道当时信手算来,说了一番话:“金孙xing属火,季中带禾,禾属木者,遇火即焚,当改名之啊。”于是再三定夺后,苏醒便有了现在这个名字。
不久,原本阿季阿季叫着的人们便逐渐改了称呼,只有徐友芬这个特例仍然执拗的叫他阿季。
“不嘛,人家就要叫你阿季。”徐家大小姐来了脾气,越发拗得不行。
苏醒无奈的摸摸徐友芬的头,眼睛却不自主的向后望去。
徐友芬顺着苏醒眼光一看,一拍脑袋,“你看我,都忘了介绍了,苏醒,上海警察厅厅长的孙子,马苏,我同学。”
当苏醒和马苏两个名字跳出徐友芬唇间时,一股波涛汹涌在两人眼中jiāo互回旋着。
“好巧啊,你们的名字都有个苏字。”
“是啊,好巧……”苏醒喃喃。
马苏正囧的不知该说什么时,第四个声音cha了进来,“阿醒啊,我说你怎么这么久不出来,原来是和美女聊天呢!”
流里流气的声音让徐友芬一阵反胃,“我说凌岐山,你怎么总是yīn魂不散啊,总跟在阿季身边有意思吗!”徐友芬朝夹克男不留qíng面的甩了个大白眼。
不料夹克男突然栖身到徐友芬脸前,“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啊!”
苏醒此时已经把位置让给两个打架的小花猫,低声为马苏做着介绍,“那个是我们小时候的玩伴,和小芬最不对付,俩人一见面就掐。”
马苏微笑,静静的听着,如同一朵初绽的百合,宁静、洁白、纯真,苏醒似乎搜索脑子里所有的词汇也表达不出自己的那种qíng怀。
马苏低着头,一旁,苏醒偷偷望着她。
“阿季,你看看他啊,就会欺负我,你要替我报仇。”掐累了的徐友芬找苏醒不到,回头发现他戳在马苏旁,忙不迭跑过去,拉着苏醒的袖子开始撒娇。
凌岐山凑过来,“阿醒,快走吧,电影一会儿就开演了。”
“阿季,你们要去看电影吗,我也要去。”徐友芬一听有电影看,连忙央求起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