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四月的天空没有一点云彩,月儿明亮的挂垂空中,薄光透过窗纱朦胧的洒在孕后略显丰腴的梧桐身上。
她的唇有如十月枫,红的似要滴出血来,诱的他不禁想一亲芳泽,比这还诱人的却是她接下来说的话:“大夫说除了前后三个月外,中间的几个月是可以的。”
话到后来,凌胥日要紧贴耳畔才听的真切。
然而那夜,凌胥日仅仅是融化在她软软的小手中,醉生梦死,yù罢不能。
凌胥日边郁闷着称呼的问题,边加快脚步来到她身旁,要知道让小母虎多等那个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一百……一百五十二斤!”凌胥日直起身子,向他亲亲的老婆大人作着报告。
“天啊,怎么办,刚刚七个月我就一百五十二了,真生的那天还不一定怎么样呢?”说着梧桐在凌胥日的搀扶下走下台秤,她大睁着一双哈姆太郎的水晶心眼睛泪汪汪的看着凌胥日。
仿佛预先知道一样,凌胥日轻轻的为她柔着头发,“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无论多重多丑。”
轻轻匐在他怀里的苏梧桐刚开始还是一阵欣慰,但是,当……后……半……句话钻进她耳朵时,梧桐倏的怒了,“谁由重又丑了,你才又重又丑呢,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
说完,梧桐顿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鼓着包子大的拳头朝凌胥日擂去。
凌胥日对此丝毫不恼,他捉鱼般把梧桐粉白的小手擒在掌心,放在嘴边亲了亲,“只是我的桐桐一点都不重也不丑,她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
两个人就相互拥着,你挽着我的肩,我环着你的背,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如果不是墙上的挂钟报时声响起,两人似乎都忽略了时间的存在。
“好了,吃饭去吧,吃过饭,下午还要去产检呢?”正说着,从厨房里飘进一股焦炭味。“糟了。”凌胥日大叫一声不好,便松开梧桐朝厨房跑去。
结果那天中午,梧桐很幸福的吃到了她的减肥圣品,苦jú,而那盘凌胥日声称巨有营养,对胎儿甚好的大肥曼就这样被放弃于洗手间,随着一个水旋消失在一片洁净之中。
下午,Lee开车接了二人前往华山医院,自从梧桐怀孕之后,他便不再自己开车,一是怕开车分心,二是这样两人坐在后排,他也可以更好的照顾梧桐。
今天出门前凌胥日嘱咐她今天气温偏高,穿一件凉慡点的衣服。
出门前,凌胥日忙着拿以往的病历报告,弄好时,梧桐早已安稳的坐在楼下的空调车里等着他了。
凌胥日开始也没细看,等上了车挽上梧桐的肩,触及皮肤上的一片沁凉,他才反应过来去看梧桐。
今天梧桐穿了一件波西米亚风格式的吊带长裙,细细的带子挂在棱角的锁骨上透出无限的妩媚与妖娆,更不要提高腰束起的带子丝毫看不出那圆滚滚的肚子。
“衣服哪里来的,我怎么没见过?”凌胥日黑脸yīn郁。“哦,姐夫出差给我和姐姐一人带了一件,怎么,不好看?”梧桐歪过脸,一脸奇怪的看着凌胥日。
“……”从下车到妇产科一路,梧桐都在好奇一个问题,为什么大家的目光都绕开自己,今天她哪里不对了吗?
其实苏梧桐只注意到了自己,却忽略了问题的关键,她身后一副包公像的凌胥日。
两人到了那里,毫无意外的见到了早就到了的徐仲池。
说到这,凌胥日也很奇怪,自己和这位阿姨按理来说除了血缘外根本同陌生人无二。
何况母亲几个月前称有事处理早已回到日本,真不知这位阿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桐桐,来了啊,和我进去吧,今天这位包医生可是妇产科的王牌呢,我让她好好给你看看。”徐仲池说完,不待梧桐回答,便拉着她的手往门里走。
对于自幼丧母的苏梧桐来说,有这样一位关心爱护自己的长辈在,她真是由衷庆幸自己的好命。
她笑容灿烂的回头向凌胥日招招手,做了个“我进去了”的口型,便消失在白布帘后面。
凌胥日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关门时的门风将布帘晃了几晃重新复于平静。
与此同时,同楼层的B超室里,chūnjú静静的躺在chuáng上,忍耐着腹部那冰凉仪器的滑动。
紧闭的大门内只有医生,chūnjú,以及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