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连忙翻身下chuáng,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就在她要接听时,铃声却刹得止住,看着渐渐复于平静的背景灯,她好奇的掀开翻盖,手机加宽的屏幕瞬时变亮,吉米淡huáng色卡通背景图片上,一个红色转弯的箭头下面跟着一串数字:+0081*******。
在国外生活多年的梧桐知道这不是一个国内的号码,但回想起来归国后,自己并没有和国外哪个朋友有过联系,稳妥起见,她略作犹豫之后按下了回拨键。电话那边一直是“嘟嘟嘟”的忙音状态。梧桐挂断电话,一脸的莫名:如果是诈欺电话,不该不接听啊!
“桐桐,起chuáng了吗?快点洗漱,蛋快煎好了!”门外,凌胥日的声音传来。
“哦,就来!”收起脸上的疑惑,把手机重新放回包里,梧桐迅速钻进洗手间,开始洗漱整理。
而在一海相隔的日本,新宿边处的一个山区别墅群。
一处由五棵云雾松环抱其中的二层木板矮式别墅里,徐友芬看着刚刚消声的电话,一边忖度着刚刚递到自己手中的报告。
当年那个漏网之鱼没想到能闹起这么大的风làng,“胥日,我就看看以你一己之力能否保护好梧桐,如果能,那你们的关系我再做考虑,如果不能,那就别怪妈妈了!”
“夏响……”徐友芬反复的嚼着这个名字。
“来了来了来了。”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到饭厅餐桌旁,凌胥日看着笈着一双棉布拖鞋,踢踢踏踏从里面跑出来的梧桐。“慢着点……”微怪的详瞪了她一眼,起身绕到桌子对面给她拉开凳子。
平了平气,梧桐坐在凳子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就在这时,凌胥日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电话,随着那边的声音,凌胥日宽阔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怎么会突然都消失了呢,去机场查他们的处境记录,我等你电话。”
放下电话,凌胥日站起身,“桐桐,今天乖乖在家,我去下公司,你别等我了,晚上可能晚点回来。”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所谓凌氏财团,并非指凌氏是一个多么大的综合金融机构,而是上海人对凌氏以及他前身的组织社团的一种避讳的说法。
凌氏财团的全称是凌氏投资担保(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投资担保公司,那他不可能被上海人冠以财团这个巨大的名号,上海人对凌氏的敬畏是源于凌胥日接管前它所属于的两个风云人物。
在那两个人的时代,凌氏根本不是一家担保公司,而是一个明显带有黑社会xing质的集众团体,他的开创者不是别人,正是凌胥日的父亲凌岐山。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正值凌岐山最青chūn和热血沸腾的年纪,那个时候的他凭着对兄弟的一个义字和敢打敢拼的左派,在当时的黑道上享有一定的名望。
随后靠着那个聪明的大脑,他开始逐渐将社团带离完全打打杀杀的形式,而是把它引到一条更偏重于商业经营的社团企业。
在凌岐山的引道之下,当时凌氏手下的兄弟们渐渐从经商这条正道上尝到了甜头。试问,有几个年轻人一生下来就喜欢过打打杀杀的生活呢。
即便大多数人赞同他们老大的做法,但在任何群体当中都会有一两个害群之马,凌氏内部这种人自然也少不了,他就是凌氏的第二代掌门人——龙飞。
当时的龙飞靠着自己察言观色,善于逢迎的手段,逐渐得到了凌岐山的信任,并且成为他手下第一得力的助手。随着凌岐山年纪的增长,他开始逐渐放权给了几个手下,这其中作为心腹的龙飞自然是独得魁首。
表面上他维系这凌岐山原有的经营理念,而内里,他却严重的不满足于得到的这些蝇头小利,他有着更大的野心。渐渐,他把目光投向了一个在他看来有着巨大获利空间的行业——贩毒。
由最开始的暗中cao作,到之后的日益明目张胆,龙飞和帮派里的人从迅速牟取的bào利中尝到了巨大的甜头。凌氏内部响应龙飞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这件事qíng最终传进了不问世事很久的凌岐山耳朵里,他也曾劝说过遏止这种做法,但是被飞速聚敛的财富冲昏头脑的人们如何能听得进去。凌胥日见自己的意见无效,况且当时实际的大权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也便听之任之了。
然而故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的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