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进退_作者:西方经济学(37)

  “那更应该喝二锅头,喝醉了方便你劫个色。”靳斐挑眉说道。

  “我不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想劫我直接就上了。”苏槿不客气地说着。

  靳斐端过酒杯喝了一口,葛优躺在藤椅上,摊开双臂,冲苏槿说:“来。”

  拿了个兔头,苏槿塞进靳斐手里,说:“吃吧。”

  靳斐:“……”

  靳斐在街上吃了个七七八八,东西是带回来给苏槿的,看她吃得尽兴,他也没动手吃多少。

  “你当年是江小遥领着你去的魔笛吧?我记得你俩关系最好,你回来找了李娴,没去找她?”

  六年后,重提江小遥,苏槿饶是再云淡风轻,捏着兔头的手还是抖了一下。闷头继续啃,苏槿说:“江小遥死了。”

  酒杯内红酒摇晃,靳斐噤声没继续问,苏槿擦了擦手,抬眼看着他,倒自己说了起来。

  “姜宁告诉宋秋的父母,宋秋跳楼是因为看到江小遥和他男朋友在一起,并告诉了魔笛的位置。江小遥从魔笛出来,被宋秋的爸爸开车撞死了。”

  提起宋秋,这又是一段渊源,当年宋秋跳楼的时候,靳斐正送苏槿回学校。

  宋秋是苏槿和姜宁的舍友,因为去h大的名额给了苏槿,与她一直不对付。姜宁在参加靳斐生日宴的时候,从赵斌那里听说了苏槿在魔笛做酒促,就把这事儿捅给了宋秋。宋秋知道后,当夜去了魔笛找苏槿,却不料碰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在和江小遥喝jiāo杯。大闹魔笛后,宋秋从宿舍楼上跳了下来,当场身亡。

  这事儿在x大引起不小的轰动,江小遥当天就被劝退,辛路力保苏槿,甚至连去h大的名额都给她保住了。

  “你呢?”靳斐对上喝酒的苏槿,问她:“你为什么被劝退?”

  整杯红酒喝下,苏槿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地说:“江小遥的死上了报,宋秋爸爸入狱,x大一时被推到风口làng尖。辛路上报学校,说一切恩怨起因都是我,建议学校劝退。学校就这么做了。”

  “辛路是姜宁的父亲吧?他在宋秋死的时候那么保你,到了江小遥这儿,为了保护姜宁就把你送出去了。果然亲生的就是不一样。”靳斐冷哼道。

  靳斐看的dna检测报告,只写了苏槿的名字,上面的检测结果,并没有父方姓名,所以他并不知内qíng。而不知内qíng的人,说出来的往往是符合伦理道德的说法。人都是自私的,往往选择将积极xing的条件放在与自己有血缘的人身上。郭蔷薇就是这样,她穷极一生,都在给自己的儿女创造条件,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女儿鸠占鹊巢。

  可到了辛路这边,却选择了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心血,他抛不开姜宁带给她的荣誉感,更不能接受一个做酒促的亲生女儿,所以他选择将亲生女儿择出视线。

  苏槿永远没有人要,养父母只在乎血缘,而她没有。亲生父母只在乎声名,而她也没有。所以,她成了被双方唾弃抛弃的那个。

  她的人生是一出悲剧,而这出悲剧,她没有选择权。她如浮萍一般任人宰割了二十年,她要重新宰割回来。

  靳斐问完,手机铃声响起,公司出了状况,靳斐远程cao作解决,等再回到阳台时,苏槿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女人身着雪纺睡衣款衬衫,柔软的长发垂在双肩,微风轻拂,发丝缠绕在安静柔婉的脸颊,灯光下睡着的苏槿,像一幅悄悄画好的油画。

  靳斐的心有一瞬间跳的很快,他坐在椅背上,垂眸看着女人的睡颜,女人嫣红的双唇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今晚谈的事qíng,苏槿在回忆中是弱势角色,但她却把自己一笔带过,像是讲述别人的故事。越是沉默冷静,心中熬得越是苦涩。

  动作终究没有继续下去,靳斐起身,弯腰将藤椅上的女人打横抱起,哼笑:“还是想占我便宜。”

  说完,起身去了苏槿行李所在的卧室。

  演唱会彩排昼夜不停,苏槿清晨起了大早,去蒋婕房间抓着她去了千树体育中心彩排,忙得焦头烂额地同时,彻头彻尾地忘掉了陪靳斐游玩的计划。等演唱会当天,苏槿在后台陪蒋婕,靳斐电话打过来,苏槿这才想起这个人来。

  靳斐各种不满都被苏槿给镇压回去,将他安排在第一排,苏槿重新回去后台忙活。

  李娴这几年风头正劲,千树体育中心在演唱会开始前已经爆满,演唱会要进行两小时,蒋婕最后才出场,苏槿从后台猫腰到了前台第一排。找了一圈没找到,转头回去找时,后衣领被人拎着,大力拽了一把坐在坐位上,抬头看到了戴着墨镜和压低棒球帽的靳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