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说了算_作者:容光(22)

  余田田又动怒了,正在酝酿着一对激烈的词汇准备还击时,陈烁又打岔:“看看看,我一看你这表qíng就知道你又要急躁鲁莽地跟我打嘴pào了!”

  啊啊啊!

  余田田要抓狂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可以讨人厌到这种地步。

  也就在这个时候,陈烁伸手一指:“他们来了。”

  余田田侧过头去看,邵兵还穿着中午那身行头,身边的女伴却已经换了人选。

  中午的女人小巧玲珑,属于可爱型;眼前这一个高挑xing感,就连妆容都很jīng致。

  他们一同坐在了河畔的遮阳伞下,画面里有水有qíng有夕阳,男的好看女的漂亮。

  余田田忽然之间没话说了。

  邵兵还是那么逗人喜欢,几句话也能把女伴说得捂嘴直笑,不管是冷艳的女郎还是活泼的女孩,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还都派得上用场。

  这么看了有一阵,她平静地说:“走吧。”

  陈烁却不依,偏要等到人家结账的时候,还提醒余田田:“你看好了!”

  中午那一幕再次上演。

  邵兵脑子和舌头都转得快,可就是掏钱包的动作总是跟不上,这不,一不留神又被女伴抢先了!

  他又说了点什么,女伴笑得甜甜的,气氛完全没有大老爷们让女人请客的尴尬状态。

  陈烁把车开走,一路上余田田都不吭声了。

  他自动理解为余田田这是为qíng所困、倍受打击,于是语重心长地说:“这下你相信了吧?邵兵就是个吃软饭的东西!早在一年前我去骨科医院进行教研指导的时候,就看见过这家伙和护士打qíng骂俏。当时有人告诉我,他就是个花花肠子,一天到晚想泡女人、吃软饭,也就皮囊还过得去。”

  换个人也许会说邵兵很帅,而不是这种勉qiáng算得上好评的“过得去”,但因为说的人是陈烁,就没人会反驳。

  因为论长相,他实在是超过脂粉气稍重的邵兵太多。

  见余田田还不说话,他又把话锋一转:“我说你智商低你还不承认,狗咬吕dòng宾说我不是好人,现在你看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没?余护士啊,你说说你这人怎么做事这么不经大脑呢?扎针凭感觉,做事凭直觉,你要是有点脑子我也就随你去了,可你脑子都没有,哪来的自信可以信任自己的感觉直觉?”

  他还说:“我知道你这种剩女的想法,无法就是看上人家长得不错,风花雪月地谈恋爱最好了。他就是瞅准了你这种肤浅的想法,所以才接近你。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看上你?看上你那出色的扎针技术,还是你这中人之姿?”

  那些话一字一句难听至极,压根没把面前的余田田当成是需要留qíng面的女人。

  余田田终于发火了,压低嗓音咆哮了一声:“你给我停车!”

  “哟,说你几句你还就生气了?”陈烁似笑非笑地侧头看她,“该不会是恼羞成怒吧?”

  贱人!

  有生之年她见过最贱的人非陈烁莫属!

  余田田忍无可忍地对他说:“陈医生,你少说几句话会死吗?你家人没有教过你怎么用文明方式跟人类友好沟通吗?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人真的很讨人厌吗?!求求你停车吧,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多跟你待下去了!”

  几乎是一瞬间,陈烁来了个急刹车。

  余田田因为惯xing朝前猛地一栽,还好有安全带保护了她。

  饶是如此,她的身体也被安全带勒得疼出了泪花。

  陈烁咬牙切齿地说:“余护士,我这是吕dòng宾又被狗咬了!我费心费力帮你打听一阵邵兵的动向,又是làng费生命又是làng费汽油地陪你跑了这两趟,你就这么回报我的!你智商已经低到分不清好人坏人了吗?!啊?”

  余田田飞快地解开安全带,抬头看着陈烁时忽然间冷静下来,“陈医生,你开口闭口不断戳人痛脚,你以为你自己就是什么好人了吗?是,我是护理技术不到家,难道我没有努力吗?你从我上车开始,到底说了多少次我蹩脚的扎针技术?麻烦你再数一数你对我的智商又攻击了多少次。做人可以没有你那么聪明的大脑,没有你那么出类拔萃的骂人技术,但我至少懂得人与人相处需要起码的尊重,你呢?”

  夺门而去前,余田田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你处处高人一等的不过是你的外在条件,论内在,你才是真正叫人看不起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