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李奎到了,我们几个在边吃边聊中开始切入了我们聚会的主题,大家都志同道合,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怎么甘心于一个小小的工作,毕竟大家都还年轻,除了李奎有些许放不开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跃跃yù试的姿态。
那一晚我们聊得很晚,服务员来催了我们几次都没有结果,后来李奎家里打来电话说代沫华疼的不行了,要将其赶紧送往医院,我们才意犹未尽的散了。
回来之后我将工作辞了,一心一意的投身于公司的建设中去,大家一起同心协力,很快,一年左右的时间,公司就小有起色了。但是即便如此,我的内心依旧是彷徨的,在繁忙的时候还好,一旦静下来,徐梓涵的身影就会不断在我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
但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计算下来,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我已经有两年多没见到她了,我对她的印象开始变得模糊,在记忆中有她生气的模样,有她开心的模样,有她悲伤的模样,有她幸福的模样,但是具体的也不大清晰了,她磁xing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凌乱了。时间是一把杀猪刀,可以摧毁一切固有的现状,慢慢的我就能将她彻底遗忘,走进自己未来的生活。
可是事qíng便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当你真心爱过某个人,你本以为自己能够将其彻底遗忘,但是当某件熟悉的事物触及到你的灵魂深处的时候,这种感qíng不但不会减少,反而会变本加厉。
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经过一年的努力,我们的公司也小有成就,我回了一趟老家,本打算将父母接到我住的城市去生活,父母没有过来,反而在那段时间里让我本破灭的心开始复燃,再一次灼烧着我创伤的心。
我回到家的那段时间刚好赶上杜子腾结婚,所以他给我发了邀请函,我怀着祝福的心去到婚礼现场。这是在家乡,所以来了很多高中的老同学,老同学相聚也是各种叙叙旧,拉拉家常。虽不说有多热闹吧,但是特别和谐,我们玩的好的一帮同学围着一个大圆桌坐了下来,诉说着qíng怀。
我坐在背对着门的位置,突然大家都停止了讲话,我感觉有一股qiáng大的肃穆的气场降临我的周围,有一双厚实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回头一看是尤老,尤老面带笑容,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孙子一样和蔼,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开口对大家说道“吃饭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等我啊。”
看见尤老语气祥和,所以气氛瞬时又活跃了起来,同学们异口同声的说道“老师,这不正等着您吗?”
尤老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我亲切的给尤老道了一声“好”。尤老点了点头,对我说道“这不是高二下学期我们班新转来的邱木楠同学吗?”
我笑道:“尤老您老人家好记xing啊,居然还记得我,您老人家近来可好?”
尤老摇着头,挥了挥手手
“人老了,不中用了,这记xing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们班是我带的最后一届学生,之后我就退休了,在家数着天数过日子了。”
尤老此刻给我的是一种无比的亲切感,所以跟他打趣的说道“尤老,您还记得我,说明您老还健康着呢。”
尤老揪了揪小胡须,自我陶醉一番之后,得意的说道“我是谁,怎么会不记得,更何况你是这班上最调皮的一个。”尤老顿了顿继续说道“提到你就让我想起了徐梓涵啊,当初你跟她走的这么近,对了,她今天怎么没有来?”我沉默一会儿“我也没有她的消息,现在应该在厦大继续读研吧。”我说完感叹了一声。
尤老听到厦大之后,也感叹了一声,她是个执着的孩子啊,当初她的高考分数上厦大完全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她决意要一意孤行啊,不过现在她上了厦大,也算是完成自己的心愿了。”我瞬间茫然了“什么叫高考分数上厦大完全没有问题,她当初不是跟我说高考失误了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怀疑过啊,我一直在想这肯定是上天要安排我们在一起的。”听尤老这么一说,我真的茫然了,我对着尤老摇了摇头。
尤老也跟着摇了摇头
“天意如此,人又何为,那天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我坚持要她填报好大学,可是她一意孤行,让我帮她填报志愿,等你填完之后再跟你填同一样的大学,如此执着的学生我也是第一次见。”
听尤老把话说完,我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渊,眼前一片漆黑,原来这些都不是偶然,为了我,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既然改变不了我让我跟她上同一所大学,她就改变自己让她和我上同一所大学,她所做出的付出,我又怎会知道,而我所知道的,只是我敢爱,却从来没有为自己所谓的“爱”买过单,而对于她来说上厦大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