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瞳接过来,起身试着拉开,道:“是把好弓……”
箫冬青却突然有几分感叹的道:“只可惜有弓无箭,王爷就是得了弓,也未必能派上多大用处。”
凤瞳微笑,知道要进入正题了,却只是问:“箫大王何出此言。”
箫冬青笑道:“有弓无箭,这样的弓难道有用处?就像王爷您,虽然身份尊贵,而身边可用之财就未必如我这个海盗头子了。”
凤瞳心念一动,隐隐有几分明白,接着笑道:“我一个吃封户的亲王而己,哪里比的过海上称王的箫大王,别说跟你比,就是您身边的人,我也比不过。”
“容王爷太过谦了,就是钱再多我也只是一个海盗而己,完全见不得人的身份。哪里比的过容亲王您出身高贵。”箫冬青说的时候不禁扫了一眼门口的韩墨,有几分哀怨的道:“就比如韩公子,我的财产就是再翻十倍,他也不会看我一眼。”
凤瞳没接话,其实她觉得韩墨不理会箫冬青绝对跟她这个人的xing格有关系,当然一个海盗头子要是知书打理,文雅有礼就可以称之为奇迹,总体来说以箫冬青的出身能有这种见识xing格也算是难得了。
箫冬青有几分伤感的又道:“其实我今次会亲自上京,有一半也是为了韩公子来的,王爷真的不愿意成全我吗?我还是那句话,价码你可以随便开。”
韩墨身体明显颤了一下,凤瞳微笑着道:“韩墨要是愿意跟你走,不需要任何价码;他要是不愿意,我只能说很抱歉。”
箫冬青再次失望的摇摇头。
凤瞳看她一时间伤感还没调整过来,不得不提醒箫冬青进入正题,道:“那敢问箫大王上京的另一半原因是什么?”
提到正事箫冬青把怨妇脸收起来,神色也认真起来道:“其实,我来是给容亲王送钱的。”
凤瞳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笑道:“箫大王还真是爱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箫冬青神色严肃的说着,道:“我是真的给容王爷送钱的。”
凤瞳只是看向她,等她下文。
箫冬青又道:“我是在野之人,更非大晋人士,但是对于现在大晋朝发生的一些事qíng还是略有耳闻的。虽然权势大过天,但是有时候钱也非常重要,就像弓与箭,王爷现在的身份就好比一把好弓,但要是没有箭,能办成的事qíng也有限。”
凤瞳沉默,箫冬青的话很对,她现在是需要钱。去年的时候苏玄秋用掉了府里一大笔积蓄,但就是那笔钱还在,也是远远不够。钱能办成的事qíng太多了,需要钱的地方也太多,尤其在政局变幻莫测的时候。
朝中上下人际关系,结jiāo贵女仕女,想要名声地位,这些都要用钱换。苏玄秋现在甚至于把自己的嫁妆都搬出来用,但是他们两个都知道,这点钱也要尽可能省着用,花钱的时候还在后面。
看凤瞳一直在沉默,箫冬青笑道:“难道容王爷觉得我这个海盗头子的钱太脏了?”
“怎么会。”凤瞳说着,她从来不会认为钱脏,又道:“我只是在想,箫大王想让我用什么来换钱?”
黑礁崖上的海盗集团形成己有几百历史,只说财产箫冬青绝对可以称的上富可敌国,弄不好比大晋国库都有钱。只是钱再多,也没听说过,因为有人嫌钱多了烧手无条件送人的,更不用说箫冬青一个qiáng盗头子。
箫冬青笑道:“王爷多虑了,我只是想跟王爷合作而己。”
“愿闻其详。”凤瞳淡淡说着。
箫冬青笑道:“我可以提供钱财让王爷在现在这场政治风云中占到上风,我希望事后王爷不会忘了在下送王爷的这个人qíng。”
凤瞳神色微微有些异样,道:“原来箫大王是来向本王行贿的,看来箫大王还真是抬举本王了。”
别说大晋就是周边其他国家,商人的地位都非常低,而与之地位不相符的是商人拥有钱财。就好比三岁孩子拿着一块金元宝上街,上层眼红再正常不过,所以商人在赚得钱财之后就是为了自保也要想办法提高自己的政治地位。
最为常见但也是最难的一种就是让子弟入仕,非常具有典型xing的例子就是乐钦辰考中状元,乐家再无此忧。
还有一种就是官商勾结,想尽办法去巴结地方官,找寻政治上的依靠,也可以说身后靠的大树越大,钱也就来的更多。完全没有政治依靠的商人几乎是不存在的,只要不闹太大,影响不太坏,大家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