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嘶哑,还夹杂着“!当”“!当”车门碰撞声,“咩──”突然一声cha进来,居然是羊叫!
“倾云──”龙绯红抢下电话。
“你在哪里!你到哪里去了!”她一吼,电话那头沈默了。
“郭倾云──”
“龙大小姐,我们在蒙古,乌兰巴托。”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了,“老二!”旁边老朱叫起来。
“哥,我跟老板在一起啦,昨天坐了一整天火车,早上刚到二连浩特,现在坐羊车来着,没电了啊,回见!”朱二gān脆利落说完,挂了电话。
“嘟───嘟───嘟───嘟───嘟───”
龙绯红抓着电话,盯着老朱,老朱一抖豁,二百五地大叫,“不是我弟拐走大少的!”
龙绯红两眼血红,既不发火,也不再叫,就这麽盯着──“要不……我给老二打个电话?翠花……老二电话多少来着……”老朱心里实在发毛,颤颤巍巍抓身边那人,这一抓,抓着菲佣一对胸脯,“嗷!”一声,怎麽那麽寸,老朱媳妇正好又来送饭,东北女人血xing,当即就扑过来。
“滚!都出去!出去!滚!”龙绯红狂吼,Agnes久知她脾气,抓了Cuong就跑。
老朱心疼媳妇,双手抱起正楸他耳朵的媳妇也跑,跑得慢些,“啪”地只东西就招呼上後脑勺,劈里啪啦,门板都来不及合起,里面东西一个个飞出来。跑到门外,老朱媳妇跳下地上,老朱还低头狂捡,他们是在郭倾云的办公室打的电话,里面没啥可砸的,郭倾云不好真金白银那种俗气摆设,龙绯红出气没东西称手,只好开了冰箱把里面的瓶瓶罐罐拿出来砸。
“死老头子你给我下来!”老朱媳妇揪起老朱耳朵往楼下拽。
“老婆,你喜欢jú花还是huáng瓜……”老朱qiáng忍疼痛,老婆至上,地上jú花茶冬瓜汁huáng瓜美容水可乐芬达什麽都有,媳妇闹够了能喝点解渴。
後面一声嚎啕,吓得老朱一兜饮料又掉了,“老婆,先给我老二电话好不好?我打完电话你再骂,老婆,老婆……”
龙绯红歇嘶底里哭了场,Agnes等屋里头哭声小了,拿着她手机进去。
“小姐,您擦擦脸,白先生来电话。”Agnes毕竟跟了龙绯红十好几年,懂得什麽时候得顺着主子,什麽时候得哄着主子,白厚儒来电话,时间说巧不巧,恰如其分。
“您哭解决不了问题,有什麽难处,跟白先生说说麽。”她细声慢语,一口标标准准的国语,飘进电话里头。
“绯红!什麽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给你出头!”白厚儒立时跺脚大叫,背景声儿也轰隆隆地,就听象是李泽衍的声音,“小白你动静小点,现在气流不稳……”
“白厚儒,你过来……上海行不行……”龙绯红由Agnes扶着离开屋子,屋里屋外,连外面楼梯上下都乱得不能下脚“啊……”冷不防一脚踩软,一声尖叫。
“绯红!”白厚儒猛跺一脚,“红鹰”直升机在空中漂亮翻身,飞上海。
李泽衍被白厚儒拖来,本来这趟是飞南亚,因为天气不好气流不稳,机长来请示他“要不在香港停一停,您吃过饭咱们再飞?”就这麽一句,白厚儒想起了龙绯红。
在这以前,李泽衍对龙绯红还是欣赏的,不过一趟上海之行,好印象都消失怠尽!
李泽衍不晕机,但直升机翻个身这种特技他还没福消受,事後机长非常惴惴,李泽衍在机上的洗手间里呆了很久,从出来、到下机,他脸色铁青,而且这样的脸色,在上海呆了一星期都没缓了过来。
他那副青脸不是病的,是气的。白厚儒居然背着他,帮龙绯红做那种事,做就做罢,还做得不gān不净,顶张哭丧脸求他给擦屁股!
“李哥,您给说句话吧!”白厚儒来求他,教他差点背过气去,这二傻,居然拍着胸脯跟龙绯红保证郭倾云人身安全,还求他发句话,让外蒙那边对郭倾云客气点,不管啥要求尽可能地满足了……“你他妈就是‘贱人’!”
李泽衍一扫斯文,破口大骂。
到第五天头上,老朱从朱二那儿得了消息,昨儿一天朱二和郭倾云坐了一天火车从乌兰巴托回到了北京,今天他们回上海,中午前後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