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倾云的手没挥下去,他在做什麽?打妹妹!他打她做什麽!
“我──没有──没有──”
郭清河一串泪珠,转了转,滚落他虎口。
郭倾云松开了手,妹妹脸蛋一扭,从他手里挣脱。
她身上很香,又香又辣,一股辣蟹的味道。
“吃香辣蟹了……”
“嗯……”
“清河……”
“哥哥……”郭清河哭了,哭倒窗下,“哥哥……我已经……已经……我已经不烦你……我已经……我已经……”
她说不下去。
郭倾云蹲下来,捧起她脸。
她已经做了那麽多,但他还不满足?
他吻住她,在她微弱哭喊中,用唇舌用手脚用身躯将她锁在一方窗下。
“砰!砰!”
“倾云!倾云!”
“倾云!胡家来电话!胡蓝爷爷胡蓝爸妈现在要见你!”
“倾云!开门!你出来!”
龙通生和彭公子!!敲门大喊。
Chapter 104
龙通生敲了半天门郭倾云才来应,兄妹俩不知在gān什麽,灯也不开。“我陪你去趟胡家,清河呆家里。”龙通生发话,女孩子一副哭腔,晦气!
郭倾云站了半晌,直到龙通生在楼下吼起来。“清河,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他把妹妹抱起,放到chuáng上坐着。“不许走开,等我回来!”他到门口又转回头,声色俱厉。
“怎麽了?”彭公子讶然,郭倾云居然用钥匙把房门反锁了!
“我要带清河走!”郭倾云一阵风似跑下楼,彭公子眨了眨眼,他中文接收慢半拍,听见了,但反应不过来。
“我不结婚──”
郭倾云对龙通生刚说了四个字,老头子手一翻,连烟壶带烟丝“啪──”抽他额上!
“你gān嘛你──”彭公子正在楼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清,“你gān嘛你!”他冲下来冲龙通生挥拳头,老外保镖跟收到指令似,一拥而入!
“我会跟胡蓝说──”郭倾云脸偏到一边,额头鼻子上烟末子往下掉。
“你敢!敢──反了──我抽死你!”龙通生气得七窍生烟,他心里清楚,不是结婚不结婚的事,这兄妹俩反了!眼睛不错盯着还造了反!
“大家有话慢慢说。”毛四爷是唯一知道始末的,他拉住龙通生,彭公子护住郭倾云,“胡家人还在等我们呐,有什麽事回来再说,走走!”
郭倾云攥着钥匙,顿了顿往门外走。
他一动龙通生紧跟,忽忽拉拉,一屋子立时走得gāngān净净。
“哥哥!哥哥!”
“哥哥开门!哥哥!开门!”
郭清河哭着拍门,没有人,没有光,人们都遗忘了她。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chuáng上手机狂响。
来电显示是胡蓝,而她打的这电话是哥哥的,哥哥忘了拿手机。
“铃铃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铃铃”
手机铃响不断,郭清河捧着手机不知道接好还是不接好,一慌乱掉了地上,“接听”“扬声”自动开启──“倾云!倾云!快点来!班长说你盗窃文物!爸爸──爸爸要退婚──你快来──快来──”
电话里,胡蓝惊惶失措,继而放声大哭。
事qíng是这样的,胡蓝和郭倾云准备结婚的这些天里,肖建刚打了报告去四川、河南、湖南、陕西、甘肃,最後去北京找老首长,他与胡蓝爷爷同一天、同一班航班回到上海。
警察的直觉从来是最敏锐的,郭倾云和龙海舟身上有相同的特质,不同的是前者这种特质被天生的优渥所淡化,而後者,深刻得象贴上了标签,“我是黑社会怎麽了?给你机会扳我倒啊!”龙海舟狂妄得,根本连警察都没看进过眼里。
肖建刚走遍西南西北,凡是郭氏古董行经手过的,无论是柜面jiāo易,还是公开拍卖,只要在工商有登记在统计局有税票的,他都去查了,事实与他猜想得基本吻合,郭氏古董行涉嫌倒卖国家文物,其中郭倾云回上海後主持的汉代釉上多彩瓷俑拍卖会、和後来因故取消的一场汉墓刻画墓墙赏鉴会,都涉及一宗特大古墓盗窃集团案,该案已立案,由北京的老首长直接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