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龙绯红坐起关了灯。
“倾云……”她拉下他,隔着内裤握着他渐胀肿的yù望,抵送戳顶着自己的花径dòng口。
“那麽湿……”郭倾云指划过,龙绯红脱了底裤,下身光溜湿淋得水液泛滥。
他脱光自己的衣服,把她双腿提起,架到自己肩上。
“要我!”龙绯红十指尖尖,缠绕勾他脖颈。
他挺腰,一记有力沈穿。
第二天早起,郭倾云叫了计程车到机场,龙绯红今天开始到“龙通乐活”上班,他把车留给了她。
等到杨慧敏和Anthony,三人会合登机。
到了重庆後,三人径直招计程车去棉纺公司,三句寒喧後就开会,在场审计师专业、对方高层也配合,会议进程十分紧凑。
但是两天会後,Anthony感冒了。此君感冒状态十分可怖,不但眼泪喷嚏满脸,而且无可救药地嗜睡,即便是不吃感冒药,此君也能喝着喝着咖啡就睡过去了。
事关IKEA FA Manager的形象问题,郭倾云和杨慧敏只好把他锁在酒店睡得天昏地暗,他们俩负责开会。结果会开到第五天,会议日程都讨论完毕,两人疲惫而归,正撞见Anthonyjīng神焕发地倚着酒店吧台和Waitress聊人生。
“改签!今晚!”郭倾云不客气地扔下张机票。
“今晚走?明晚吧!我帮你们都报了名缙云山南温泉一日游──”
“我也今晚走。”杨慧敏也扔下张机票。
“慧敏……感冒啦……”Anthony自知理亏,因为杨慧敏说话声音都嘶哑了,。
改签的结果是郭倾云和杨慧敏搭凌晨的红眼航班,Anthony留下参加重庆缙云山南温泉一日游,因为从重庆到上海的红眼航班热门,电话打去航空公司,只剩最後两个座位。
凌晨零点三十分,郭倾云和杨慧敏夹在一窝旅行社大队人马中候机,整个江北机场空空落落,就这儿人声鼎沸,大队人马时而展示农产品忙,时而展示工艺品忙,时而又百人齐嚼零食,郭倾云杨慧敏和几个看似商务人士几乎被沪语和明显体力过盛的团队旅游爱好者包围。
“乘客们请注意,乘客们请注意,Passengers attention,Passengers attention……”
Shit!
从零点等到一点,一点等到两点,不是说航班晚点,就是说机组还在准备。
“叫你们经理来!经理!你们领导!我不要听‘大概’‘也许’,叫你们头儿来!”郭倾云是第一个跳起来朝地面空服小姐吼的香港人,事实上,旅游爱好者们吵得也凶,但吵归吵骂归骂,重庆机场的地面空服根本就不理人。
郭倾云一急就半英文半粤语骂人,没办法,骂人总是用最顺口的母语,偏偏在内地普通话骂人是不顶用的,英文一骂就顶俩。他一急其他几位也来帮忙,有位穿花衣台湾老太,拖着两三个大包过来说她大儿子大儿媳正抱着刚出生的曾长孙在机场等她,她能等她大儿子大儿媳能等,可乖乖金贵曾长孙可不能等……江北机场地面空服总算有了点实际行动,先是开放了间带沙发的候机室让大家坐得舒服些,然後发了一人一碗方便面一人一瓶冰红茶给大家充饥解渴。
那面是辣味浓重的川味牛ròu面,嗓子都哑了的人怎麽下口,郭倾云问空服买了包饼gān,泡了杯热水,放到杨慧敏身边的空座上。
杨慧敏下午回酒店感冒就重,没怎麽吃饭就来机场等登机,这一等等到凌晨三点,别人都呼噜呼噜吃面,她一直倦着身子头也不抬,郭倾云拨开长发摸了摸她额,竟很烫!
他脱下外套披她身上,她只动了动肩,身体倦起显得脊锥十分瘦削,单薄得很。
“吃点东西……饼gān……还是面?”郭倾云凑近问。
原本以为杨慧敏不会回答,没想去听她好象说了什麽。“你说什麽?”他靠近她长发。
“姜撞奶。”杨慧敏轻轻说了三个字,头闷到沙发背上再不开口。
呵,郭倾云嘴角弯起。真是个大小姐,半夜三更想到姜撞奶,就算现在是在酒店,也未必能买到这种港式点心呀!
又等了半个小时,地勤经理出面,红眼班机已经抵达机场,但是飞机有故障,暂时不能飞行。“大家别急,我们机场方面已经联络上海虹桥机场,马上有一班飞机从上海起飞,来接大家……”经理的喊声立即被愤怒的旅游团镇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