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杨嫂怎么能不激动,她此刻也顾不上太多,仿佛想哭尽这么多日夜里的悲痛和心疼。
“阿姨,您一定认错人了,我不是您口中的‘少夫人’,我是权先生请来设计房子的,我叫……”
“你叫苏曼画,是我们少爷的妻子。”杨嫂擦了擦脸上的泪,语气前所未有的笃定。
“阿姨,您真的认错人了。我不叫苏曼画,”乔以画有点哭笑不得,“我的名字是乔、以、画。”
杨嫂却听不进去了,她语无伦次地说,“少夫人,我知道您受了很多委屈,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音讯,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少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确信你没有死……我们大家都盼着你回来。”
乔以画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求助地看向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
“杨嫂,”权铎终于出声解围,“你先起来。”
杨嫂期待地看着他,似乎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可她失望了。
“她不是曼画。”权铎淡淡地说。
至少目前……还不能确定她是。
杨嫂收回了眼泪,整个人尴尬极了,“对不起,乔小姐,真对不起。”
“没事儿。”乔以画虽然不知道当中缘由,但对这个女人很是同qíng,也有好感,只因她提起那人的时候眼神只有关切和真诚。
看来,她和她口中的那位“少夫人”感qíng好像很深。那女人和自己长得很像吗?不然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误会?乔以画愈发对那个女人好奇起来了。
道过歉后,杨嫂急急地从客厅退了出去,再待下去她一定忍不住崩溃的。
这世上,试问还有什么比绝望后的希望破灭后更打击人的呢?
乔以画只待了一个小时就带着施岚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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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权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权铎突然有点愣神,记得她以前也喜欢这样叫他,甚至是在很亲密的时候。
隔了一会儿那边又传来一个疑问的声音,“权先生?”
“是这样的,”权铎清了清嗓子,“你发给我的设计初稿,我看过了,有一些细节问题想和你谈一下。”
乔以画立刻正色,“好的。”突感压力山大。
那边突然没有了回应。乔以画疑惑,不是要谈吗?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
“下午都有时间。”
“我有点感冒,没去公司,”权铎状似漫不经心地透露了这个消息,“你待会直接来我家吧。”
“哦!”乔以画来不及思考,又被那边传来的咳嗽声打断,“好的。”
挂了电话后,乔以画又有了满腹疑惑,生病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反而还要费心力和她讨论设计初稿?
乔以画带着这个疑惑又一次到了权家,这次接待的人换了一个自称“管家源叔”的男人,他在前面引路,“少爷还在睡觉,乔小姐这边请。”
让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进卧室这种私密的地方,真的好吗?
乔以画停下脚步,“源叔,我在客厅等就好。”
吴源听到这一声“源叔”差点老泪纵横,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澎湃的qíng绪,“少爷让你直接进去。”
在某种原则上,乔以画理应果断拒绝的,但是她心里充满了太多的好奇,不管是那个素未谋面的权太太,还是一见她就激动哭诉的杨嫂,还是那个……似乎藏着很多秘密的男人,而这一切,潜意识告诉她,和自己有关。
她突然想知道真相,在推开那扇门之前。
乔以画轻手轻脚推开了门,为了避嫌,她细心地没有把它关上。
往前走了十几步,乔以画屏息凝神地看着不远处的白色大chuáng,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砰”,她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陌生的男xing体温几乎隔着薄薄的衣衫贴着她的身体,温热的气息呵在耳后带来一阵奇异的感觉,“老婆。”
前一刻的意识还停留着恐慌的“门关了”上,而此刻乔以画脑中一片空白。
她用力挣脱,可力气和身后的男人相比是那么的小,他几乎毫不费力就钳制住了她的所有动作。
如果他真的要做些什么的话,乔以画深信自己是没有反抗可能的,她听到自己慌乱而恳求的声音,“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