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一个人的修养是可以从他的举手投足间看出来的,这个男人坐得笔直,一只手放在桌面,手指微微合拢着,神色很平静,周身隐隐散发着温润的气质,这种气质甚至盖过了他出色的面相。
“我有一个问题,”
“嗯?”乔以画被对面传来的低沉男声拉回心神,“什么?”
“你好像很喜欢盯着我看?”
权铎一点都不喜欢从她口里听到否定的答案,因此表qíng格外严肃,乔以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有人适时地替她解了围,“看到没有?就是坐角落里的那个男人,超级帅的是不是,他刚刚还对我说了谢谢哦!怎么办,我好像对他一见钟qíng了!”
是刚刚的那个女孩子正“压低”声音和同伴分享自己的“秘密”,事实上,店里大部分人都听见了。
乔以画gān脆顺着台阶下,“同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她究竟已经过了那些懵懂青涩的年华,再也经不起一见钟qíng的làng漫。
权铎对这个答案有点失望,不过这种失望很快就被能和她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上的喜悦冲淡,“我能把它当做是一种赞美吗,乔小姐?”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乔以画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权铎。”
“quanduo?”乔以画照着类似的音说了一遍,发现自己的词汇是如此缺乏,竟想不出具体是哪两个字,不由得哂笑了下,“你好,全先生,我是乔以画。”
“久仰大名。”
不知怎么的,听了这话后,乔以画感觉自己的耳后根慢慢热了起来,好在刚刚的服务生把咖啡送上来,看到女孩子依然红通通的脸蛋儿,她才慢慢缓了一口气。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美色效应吧,没想到连自己也中招了。
“乔小姐是A市人?”权铎找了一个自己认为最平常的话题。
“不是,”乔以画摇摇头,“我是去年才来的A市。”
乔氏建筑不过是去年才独立出来的分部,总部和庄一直在新加坡。
权铎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
“全先生你呢?”
“我是上个月才来的A市,”权铎“盗用”了她的句式,又很自然地透露了关于自己的更多信息,“之前一直住在纽约。”
“那你一定很不适应A市的天气吧?”A市是个海滨城市,高温多雨,尤其是夏季,几乎每天都下雨,乔以画对此感触很深,“去年我抵达A市机场那会儿,外面就下了大雨,真是满满的惊喜!”
“深有同感。”
有了共同的话题,两个不怎么相熟的人聊得还算投机,从A市的天气聊到美国的天气,又说起最新登陆的台风……要不是权铎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估计还能聊上个把小时。
趁着权铎出去接电话的间隙,乔以画赶紧把剩下的抹茶蛋糕吃完,之前当着他的面不太好意思吃,怕自己的吃相唐突了他良好的修养,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里来的矫qíng劲儿。
过了还一会儿权铎还没回来,乔以画无聊地翻开一本杂志,花花绿绿的娱乐八卦她不怎么感兴趣,重新翻到目录,终于找到稍微有趣的:手相与命运,她一边对着自己的手一边看起来,看得太过认真,以至于对面的人讲完电话回来重新坐下都没有发觉。
权铎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栗色卷发,没有留刘海,露出白净的额头,接下来是秀气的鼻子,白皙的颊,粉色的唇,线条优美的下巴……和他的曼画一模一样的脸。
权铎花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内心翻腾着的激烈qíng绪,饶是如此,他扣在桌沿的发白手指还是让桌子轻微颤动了一下。
“怎么了?”乔以画诧异地抬头,问。
“没事儿。”权铎勉qiáng扯出一丝笑意,不着痕迹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仿佛在自己的独立世界里,甚至忘了他的存在。以前曼画的世界,满满的只有他一个人。
以前,又是以前!
权铎的心紧紧地疼了一下。
“把你的手伸出来,我帮你看看手相。”乔以画觉得杂志上说得还蛮准的,于是想再找一个人试试,权铎毫无疑问成了最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