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吻,他在我耳边游戈,吐气温润,“珍珠,这些年你怎就没点长进呢。”
什么意思?我本无助退瑟,顺着他的掌缘游离,不由面红耳赤,又气又恼。
“我逗你的,别怕,我教你。”他噗哧轻笑,牵住我臂环上他颈,随即修长结实的身躯压锁下来,再无片刻理智于我。
记忆中他以唇齿度我呼吸,以舌尖描我肌肤,衣衫尽褪,luǒ裎相对,每寸每分在轻抚下火热,在吻啮下颤栗。我生涩不堪他轻狂恣意,我无所适从他温存牵引。灼热难耐间他打开我身徐缓捻揉,我娇吟声声衿持不再。鸷猛一抵,纯男xing的坚硬覆裹住最柔软之处,我眉心轻拧,身子难抑地抽紧。
“不怕。”他含住我唇呢哝低语,随即牢牢缚我于怀,徐徐推送。
汗珠颗颗滴落于颈,他是怜惜于我,不敢发力,我痛极咬唇,qiáng忍珠泪。
层层坚垒,漫漫涩阻,他yù狠心又不忍心,我嗫啜泣下,终于泪盈满钵。
他吮去我颊边泪珠,恋恋不舍地轻抚我眉眼脸庞,“我舍不得你痛。”一声闷哼,他抽身yù走。
“俶。”我一紧双臂,他复压于我身,身下猛然一窒,他飞快含住我唇,我合齿,落于他唇上。
别走,于你,即便是痛也是痛中涅盘重生,我敞开心扉,接受,也给予。
他温柔吻去最后一角泪痕,倏然猛力一挺,深深合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此生,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第九章 大运河 (一)
第九章 大运河 (一)
醒来时内室烛火昏昏,一卷书册挡了一半的烛光,熟悉的宽背端坐桌前。他耳目极敏,我甫抬身他已回转chuáng前。
“天还未亮,再好好睡上一觉。”他一接我身,我顺势躺倒他怀,轻抽轻喘,不是贪他爱怜,是真又酸又疼,尤是腰腿之间软麻无力,象不是自己的似的。身上舒滑,衣裙柔软,chuáng褥也崭新整洁,他都替我换过了,我愈垂愈低简直难以见人。
腿间温热,他掌已探入我裙下,我一惊,直觉去躲,他叹气,随即闷笑出声,“傻丫头,我岂是这样不知爱惜你,我替你上了药了,可好些了?”
我微微一动,果真觉得淡淡的清凉,丝丝渗入内里,若是少动,那疼也不十分明显。
他放我平躺,塞了绣枕垫了腰侧,温侬软语伴我重入梦境,浅睡之时耳边依稀呢喃,“六年了,珍珠,我终于要到了你。”
这一觉睡得安宁无比,醒来已近午后,chuáng边一碗香滑的西施八宝,我吃完也未见有人进室,gān脆倒了再睡。直到暮蔼沉沉将近掌灯时分,朝英轻手轻脚进来唤我,我也是睡饱了,腰腿渐有气力,起了身梳妆,那丫头掩唇暗笑。
“笑我做甚,你也有出嫁那一天哩。”我虽脸红,仍忍不住取笑她。我与她四年相伴早非主仆实是亲人一般,大哥思想开明,早明里暗里告诉过她,只要她有倾心之人,郭家即已女儿之礼陪嫁,是嫁是招婿随她的意思,不过么,灵州军中英武少年颇多,她倒从未有多看一眼哪家的儿郎,莫非……“朝英乡野长大,是认死理儿的人。”她摇头,笑得坦率。
“你喜欢的是史朝义?”我真是明白得太晚,一直以为她盼得是我嫁给史朝义,原来,这丫头竟是如此喜欢他。
“不是!”她急急摇手,又垂首默认,“朝英本来只是希望小姐能明白公子一番心意,随伺左右已是足亦。”
那还叫不喜欢,傻不傻呀,我一点她额,一如多年前,她呵呵笑笑,毫无心计。这事真是难办,若是他人,她有心我自然会帮她到底,只是史朝义是不得善终之人啊,爱上容易放手却苦。
“明白谁的心意啊?”李俶掀帘而入,一脸神清气慡。
“嗯,你的。”我支额浅笑,一手推朝英走人,一夜亲密,安史二人大名更是说不得地。
“粉落轻妆红玉莹。月枕横钗云坠领。有qíng无物不双栖,文禽只合常jiāo颈。昼长欢岂定。争如翻作chūn宵永。日曈昽,娇柔懒起,帘压残花影。”他轻吟一首,俯身在我首饰盒中寻巡久久,一件未取却满脸笑意,“珍珠,我有件礼物要送你,你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