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除了这张脸,你还有哪一点象我的妹妹?任人欺负,毫无还手。”他突地眼眉一挑,“他醋味怎么那么浓?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咳咳,我狂咳,老哥你很直接也,那小妹也不客气了,“李俶吻过我,安庆绪也是,史朝义表白过一次。”难题扔给他,本姑娘下场休息。
荷,他倒抽气,“丫头,你通吃呀。大唐男xing沙猪排名前三甲你都惹到了,你要你大哥好看是不是?”
扑,我笑得喷茶,“男xing沙猪?李俶算拉,安庆绪也勉qiáng是,朝义哥哥可不是,人家标准的温浚公子呢!”
他定心下来,沉吟弹指,“史朝义此人,绝非你所想象得那样。我虽与他亲近却从未明示,本只想借此拖延安家的提亲,他倒是顺竿而上,弄得真有其事似的。此人为人处事颇有一套,你想,连安庆绪都肯为之甘愿放手,绝非区区。何况,刚才他那一句,看似无心,实则用意明显,连我,也受了他的影响。”
说到李俶,我闷闷,虽是我单独见安庆绪在先,误会他偷我玉镯在后,可他不也是一边卿卿我我一边打算另娶她人,真正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大唐男xing沙猪状元非他莫属!
“你哭了么?珍珠。”大哥忽地抚上我脸,颊上湿湿,原来,我竟落泪了,心,并不是很痛呀,我真有那么在乎他?
“别说你不喜欢他,我是你哥哥,我最懂你。刚硬如安庆绪或许你有你绕指柔,温柔如史朝义你也游刃有余,偏偏是他,其心狂肆其行qiáng势,于身于心俱要掌控人百分之百,你弱他便刚,你qiáng他便柔,步步为营,得寸进尺,这样的人,你若不喜欢,他也有得是办法要你喜欢他。”
哥哥果然是哥哥,字字句句都说到了我心里,“你不是回绝了他嘛。”我不舍又能如何,骄傲如他何时一而再地遭人拒绝,何况我对他,哪里有半点古代女子的温顺依人。
“恰恰相反,金玉之质的男子最是容不得人忽略反驳,我第一次拒绝,他便带了你离开安家还得了你心,第二次拒绝,恐怕他辗转反侧yù求不满,这回是非要把你娶回去不可了。”大哥笑得眯眼,我忽地有危险的预感。
他叹气,以手覆心,满怀歉疚。
“我初到古代之时,一心一意只想找到你,带你回去。可我只是个五品军使,处处仰视他人受制他人。我想升官,想立战功,机会是有,可我根本是打不过吐藩人,阿波达gān指了条路给我却等了我俯首去求他,我怎会受他之rǔ。爬铁刃山的时候我几乎要放弃了,几乎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你大嫂出现了,她是天赐给我的,若不是她,我拿不下石堡城,也到不了九原,更看不到李俶送来你的信。”
“第一眼,我就坚信是你,你一手柳体书法是我bī你练的,你想想,书法、弹琴、she击,哪个不是我bī你的,恰恰是这些,救了你,也让我们团聚。”
“我得了你的消息,却只能眼见你在虎láng之窝,不得妄动半分。我暗里结盟回纥,卒然起兵突厥,我斩尽杀绝,合纵连横,反间离间,无计不施。我的弩弓箭队五十人为一队、百人为一组,人持弩一具、雁行分立,弩弓一轮十发,每发十箭连she,所向披靡。军中弓箭手本不善近身搏战,实力大打折扣,这一桩却被我的陌刀横刀破了,胡人骑兵相去二十步即停弩,陌刀杀人,横刀斩马,这步阵之法缘于我二十一世纪的军事知识,而制刀之法却是来自突厥。”
“所以阿波达gān……”我顿悟,自动截口。
“是。”他点头,毫无怩忸,“陌刀横刀既能进攻骑兵,自然就要求刀锋坚硬耐用且刀身弹xing好,能承受打击。这些,就是唐朝铸剑师们的不足,而突厥乃游勇qiáng虏出身,反而jīng于此道。尤其是阿波达gān,他有朝鲜人的血统,朝鲜锻造术别有秘法,我这一手,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哥,你有没有吃他的亏呀,呵呵,我只是问问而已。”我贼笑,脚底抹油。
“小丫头!”他一手勾住我,咬牙切齿,我就势拉他,他倒在池边软毡任我上下其手,一逞雌威。
“我郭子仪做事从不委曲求全忍人捩气,谁想伤我必百倍还之!”他豪气gān云,我咋舌不已。
“他怎么伤你了?”我忍不住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