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昏的落地窗边,站了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合身的灰色英式针织衫、浅色的真丝绒裤,整个人看起来清俊无双,神qíng疏懒地垂着眸,修长的手指停在微huáng的书页,轻轻翻过一页……是谁在huáng昏的窗边,为你念一首美丽的诗?
初见时的画面倏然从心底闪过,若映竹靠在小花园的篱笆上,微微淡笑着想,时间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啊,当初那个明明清清冷冷、连声音都几乎没有温度的男人,竟然会变成这样宜室宜家的温润模样,浑身散着温暖而美好的气息。
休息了一会儿,若映竹才慢慢地推门走了进去,听到些微声响的男人抬起头,眸光和她对上,温柔地笑了。
裴澈嘴角含笑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竟然觉得移不开目光,她纤细的身上披了一层柔和的微光,散在米色外套上的波làng长卷发,闪着栗色的光泽,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更妩媚了些,然而清澈的眸底,依然流转着他熟悉的纯净眼神……"走回来的?"裴澈回过神,掩饰般轻咳了一声,问。
他一直站在窗前边看书边等她,偶尔才翻过一页,目光大多时间都是停留在窗外,没有看到人,也没有听到车子的声音,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嗯。"若映竹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水,"你怎么知道的?""猜的。"裴澈合上手里的书,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来,看着散了一地板的大包小包,唇边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买了这么多啊?"他知道她平时有时间都是宁愿待在家里画设计图,也不qíng愿出去逛街的。
"是啊,"若映竹半窝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懒懒应了一句,"妈和岚岚给我挑了好多衣服,而且每一件都很贵……"她从小节俭惯了,就算嫁给了他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乍看到标签上的价钱,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抽疼。
"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裴澈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他倒是宁愿她出去给自己败家,也不希望待在家里闷坏了,"钱用完了我再给你。"若映竹想也知道他在哄自己,那张是无上限的卡呢,只要他的主卡还在,怎么会用完呢?花自己老公的钱是很开心的,她也不会在这些事qíng上算这么清楚,他对她的好她记在心里,只能以对他更好来回报。
还好,这个年轻的女子早已深深懂得这样的道理:夫妻间的付出是双向的,这样的婚姻才会细水长流、长长久久。
若映竹枕在他的腿上,安然享受着他手指轻轻摩挲自己头发的舒服感觉,柔软的布料下,是他修长有力的腿,突然听到他低柔得近乎呢喃的声音,"这样很好看。"若映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几乎快浸溺在他柔和的眼神中,半晌才反应过来,眉眼微弯娇羞笑着说了"谢谢"。
他刚刚是在说,她的长卷发,很好看。
"对了!"想起了什么,若映竹挣扎着从他身上坐起来,光着脚踏在厚厚的地毯上,在那一堆凌乱中翻出了一个白色的纸袋,扬了扬,"我给你买了一件外套哦!"灰色的双排扣外套,布料贴身柔软,线条优雅,袖口宝蓝色的镂扣微微散着柔光,和底下浅灰色的针织衫相互映衬,更显得男人身形更为修长、英气十足。
若映竹手抵着下巴,赞赏地点了点头,学着他的语气回了一句,"很好看。"听到这活灵活现的模仿,男人淡笑着越bī越近,微微眯了深邃的眼睛,"是我好看,还是衣服好看?""当然是你……"经受不住美色的诱惑,若映竹几乎脱口而出,然而不想他太得意,中途改了口,"我选的衣服好看!"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若映竹脚步慢慢地往后退,最后退无可退,跌倒在沙发上,男人顺势倾身半压着她,埋在她馨香的脖颈间开始胡作非为起来……如此熟悉的qíng景,让若映竹想起了之前因为他的"杰作"被婆婆和小姑子取笑了,清眸微敛,推了推他,嘟着嘴儿,气息不稳地说,"今天你害惨我了!""怎么?"
"你自己看!"若映竹气呼呼地撩起自己的长发,露出白净的脖子,手指着某处。
裴澈离得远了些,看到她柔白的颈间,赫然印着一个唇印,颜色看起来比较深,应该是昨晚他弄的,周围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却是他刚刚才吮出来的,然而也只是笑了笑,低头以唇覆了上去,那个原本黯淡的红印,又像妖媚的玫瑰般缓缓沁出了红色……脖子上一阵苏*麻,感觉到他露骨的动作,若映竹眼神迷离地看到窗沿停了一抹huáng昏的光,搂着他脖子的手慢慢收紧,不停地在他身上蹭啊蹭,轻声嘟囔着,"你坏,坏死了!"她散落在空气里的柔美嗓音,宛若夜来香轻轻吐露的芬芳,裴澈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个彻底,伸手扯了扯领口,露出好看的脖子,看着她,眉眼里都是似水的柔色,好心地建议,"那……要不我给你吮回来?"这样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