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美则美矣,可惜注定只能是当qíng妇的命,你见过哪个男人会娶这样一个长得狐狸jīng似的女人,这不是把绿帽子一顶顶地往自己头上戴嘛?”
“对了,你打听到她叫什么没?”
“叶微澜。”
听到自己的名字,叶微澜停下了脚步,那说话的两人正好出来,四个人就这样打了照面。
气氛凝滞,似乎有什么在悄然酝酿。
“你能帮我把她们的舌头拔下来吗?”
余小多默默收好狠狠揍她们一顿的架势,“不能。”
她暂时还没学会这么吊炸天的技能来着。
“那就把你的拳头收好。”叶微澜往前走了几步,眸光淡淡地扫了一眼站在对面的男人,“也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可以。”
余小多原本以为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可她顺着叶微澜的视线看过去,顿时面色变得十分奇怪起来。
“你要gān嘛?”毕竟是被当场抓包,那两个女人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叶微澜也不说什么,缓步走到她们面前,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qíng,她细细端详着那两张脸,伸出手在上面刮了刮,竟刮下一层厚厚的粉来,她用手指捻了捻,凑到鼻间闻了一下。
“你竟然把铅和汞铺在脸上?”叶微澜感到很不可思议。
那女人似乎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坏了,一时间竟呆若木jī,半晌后才弱弱发出一声“啊”。
她在……gān什么啊?
“你这人是不是神经……”
另一个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微澜就朝她瞥了一眼,“此刻,你口腔内的硫化氢、吲哚和氨类已经达到了最大峰值。”
“……吲哚?”那女人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微澜刚刚的话,“这些是什么?”
“噢。”叶微澜很乐意为她解答疑问,“俗称口臭。”
“陆遇止,你在笑什么?”叶微澜轻轻蹙眉看向对面,只见那个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甚至唇边还带了一丝笑意。
只是,当那两个多嘴的秘书闻声转身看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只见那男人面无表qíng地站在那儿,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把她们的话听进去了多少,唯有那微抿的唇角将他的qíng绪撕了一道小口子,那恼怒才稍稍显露了出来。
那两人顿时双腿发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陆……陆……陆总……”
余小多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此时陆遇止眼中只看得见一个人,她那张柔美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生动,撩拨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占为己有,慢慢欣赏,对着她,他的眼底多了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缱绻。
碾压完那两人,余小多还有些意犹未尽,“微澜,有陆总撑腰啊,你gān嘛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她们说的是实话。”
“啊?”余小多张大嘴巴,“哪句?”她怎么没听出来?
“她们说我是狐狸jīng。”
“微澜啊,你是烧糊涂了吗?”
叶微澜躲开她yù来探测的手,“难道狐狸jīng不是对一个女人的赞美吗?”
“你从哪里知道的?”
“网上搜的。”
余小多:“……”
?
☆、第十一章
? 夜深如阑,微澜坐在梳妆台前,目光平静地盯着一个黑色雕花珐琅盒,半晌后她才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不是母亲的饰物,却在临终前被她紧紧拽在手里。
水晶耳坠,翻动间闪着耀眼的光泽,搅得微澜的眸底起了轻微的波动,她轻轻摸着它,仿佛想从上面感受母亲的最后一丝温度。
在母亲去世前,她一定见过某个人,并受了极大的刺激,才突然心脏病发,这件事叶微澜从来没有跟人提起过。
有人害死了她的母亲。
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只有一场短暂的生命,甚至死前仍合不上眼,微澜知道,母亲在这个世间一定有什么舍不得的人或事,可她从来不说,不说。
一滴滴泪掉落到水晶耳坠上,将它濯洗得越发晶莹清亮,叶微澜趴在桌子上。
这个女子,连哭都是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