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生气的时候,许母又狠狠地拍了董香香的屁股两下。
董香香就一个劲地道歉,说她错了,她想事qíng的时候不够妥当。
两人qíng绪都非常激动,谢三就算是想上前劝接几句,都靠近不得。
许母把董香香骂得狗血喷头,直到骂完了,才勉qiáng平静下来。董香香gān脆就带着许母回到自己的屋里,梳洗了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许母才一扫刚才的láng狈,出来见人。
虽然刚才又哭又闹的打孩子,许母却并不觉得尴尬。
她很有礼貌地再次跟谢三和老太太道了谢,感谢他们收留照顾董香香。同时还送上了特意准备的特产礼物,瓜子和家猪做成的ròu制品。
老太太虽然也算见过世面,却还是被许母这样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吓傻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还是在谢三的提醒下,才接过许母手中的礼物。
老太太有点尴尬地对许母说:“您真是太客气了,当不得您这份礼。”
许母笑着回道:“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是遇见你们这些好心人。我们家傻闺女指不定怎么遭罪呢!”
虽然刚刚她也说过类似的话,两次的语气也都差不多。可是,看过她收拾董香香的样子,在听她说这样的客套话,老太太就忍不住有点毛骨悚然。
老太太倒是见识过大家族里,打孩子手板和罚跪祠堂的教训方式的;也见过邻居家的妈妈追出大门去打孩子,可那也只是把手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打得并不疼,孩子下次还会闹。
可她却从来没见过像许母这么教育孩子的。刚刚许母就是专挑董香香身上ròu多的地方,狠狠地打。一连打了董香香的屁股好几下。
刚才董香香跟着许母身后走出房间的时候,走路都有点瘸了。可见,许母刚才是铁了心,要狠狠收拾她,半点都没留力。
偏偏,在老太太看来,这对母女感qíng是真好。绝不是那种勉qiáng虚掩的母女关系。这大概就是爱之深,责之切。
老太太过了好半天,才能适应许母那样凶悍的一面。可是,她来不及说一些劝慰的话,许母就跟着谢三进书房里,单独谈话去了。
没办法,老太太只能带着董香香去厨房做饭了。等到了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老太太就忍不住劝董香香。
“丫头,你也别怨你妈,你妈知道你跑了之后,就托人在京城找你,急得几宿都睡不好觉。她是真担心你。”
董香香连忙点头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思量的不够周全,我妈打我也是应该的。”
老太太又问:“那不然,我先给你去找些伤药擦擦吧?家里还留着一些很上好的药呢,一直都没人用。”
董香香却摇头道:“伤药就不用了,刚刚进屋后,我妈就帮我揉过药油了。她都专挑ròu多的地方打,虽然下手重,其实并不妨碍什么。在家的时候,她打我哥都直接拿笤帚打。
我在小时候其实就明白了。在我们家里,也没有爸爸,所以,很多时候,我妈就把爸爸该做的事都接手了。她其实心里也不舍得我。只是怕我因为鲁莽会受到伤害。”董香香说到这里,眼圈都红了。
老太太听了董香香的话,顿时半响无语,她都不知道竟然还能这么教孩子的。同时,她也忍不住为许母感到心酸。可怜天下父母心,一个农村的母亲独自拉扯大两个孩子,可不是软的硬的她都要使,父亲做得事,她也都给做了。
老太太这边心里唏嘘的同时,打算好好做顿饭,招待一下这位很qiáng势的亲家母。另一边,谢三做在桌子前面,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只听许母客客气气地对谢三说道:“谢家大侄子,我这么叫你没关系吧?”
谢三忙开口道:“没关系,您随便怎么称呼我都行。”
许母却决口不提他和董香香的事,只是随口对谢三说道:“其实,我这次来京城,其实是带着公事来的。我们那厂子现在也算小有名气,我就想看看在京城里能不能设立一个办事点。
等到有外地客人想要我们瓜子的时候,办事点的人就可以直接负责了。另外也可以带着他们直接到昌平本厂去。”
听到这里,谢三就想帮着许母出谋划策,顺便表明他愿意为许母效劳。只是,他还没开口,就听许母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为了我们家这死丫头。上次你去小西庄找我的时候,我也曾经提起过。我打算在京城里,给我闺女买一个靠在路边,繁华的地方买个铺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