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围过去,四锭五两银子,正好是二十两,就是那村长拿去暂时保管却被人偷抢走的二十两!
“徐大牛,银子都找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王婶从村民手中抢过银子,怨毒地瞪着徐大牛,“你把我家老胡打成那样,他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偿命!”
徐大牛低着头说:“不是俺,俺真没有打伤村长,俺没有。”
“还说没有?银子都找到了,你还抵赖?你赖得掉吗?”王婶尖叫道。
村民们纷纷附和,在他们看来,拥有银子的人就是打伤村长的人,既然银子是徐大牛这里找到的,那么村长也一定是他打伤的没跑!
徐大牛嘴拙,这时候也只会不停地说自己没打伤村长。
就在这时,有人扯着另一人走了过来,还没走近,就一脚把人踹到地上,大声说:“你们要的凶手在这里。”说着,那人还丢出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
村民们定睛一眼,差点傻眼。
地上的,赫然是四坨银子!
大家的目光又蓦地转到王婶手上,表qíng震惊又迷茫。王婶手中是被偷的二十两银子,这地上,怎么又有二十两银子?
抓着人过来的人,自然是赵以澜。
她道:“这人趁着你们都在这儿的时候,一个人离开,我就跟上了他,找到了被他偷走的二十两银子,地上这些就是。”
赵以澜跟徐大牛合作,以二十两银子为饵,引出真正的凶手——其实本来不用这么麻烦,只要问系统问答,就能知道谁是凶手,可赵以澜抠,所以宁愿稍微绕一点原路。她让徐大牛假称把银子藏起来了,自己先提前回马车拿了四锭银子在约定好的昨日捡到银子的位置埋好,随后就躲在暗处,等徐大牛把人带过来便仔细观察,看有没有人离开。
不出赵以澜所料,果然有人在看到找出来二十两银子后面色大变,悄悄离开,赵以澜便连忙跟上,在对方找出那二十两银子查看,正要放心时抓了个正着。
“什么?王二棍,是你这狗日的打伤我家当家的?”王婶qíng绪激动。
王二棍四肢并用从地上爬起,梗着脖子道:“胡说什么!这些银子是我的,我的!凭什么说是我偷的?别血口喷人!明明你手里的那些才是徐大牛从村长那里偷的!”
赵以澜道:“大家可以看看,地上的那堆银子里,有一块银子上还有gān了不久的血迹,想来正是昨日村长被打伤后溅上的血。”
“那是我不慎受伤滴上去的!明明那些才是被偷走的银子!”王二棍死不承认。
赵以澜笑道:“那些银子是我刚才埋进土里的,有没有人去瞧瞧?再挖深一点点,我藏了一个耳钉。有人掉了耳钉吗?”
村民中一个清秀的少女忽然叫道:“我的耳钉不见了!我早上才刚戴上的。”
离刚才挖的坑比较近的村民连忙又去坑里再翻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一个耳钉,正是跟少女耳朵上的配成一对。
赵以澜道:“那耳钉是方才你们打成一团的时候,我在地上捡的,埋银子的时候顺道埋进去了。这足以说明,这些银子是我刚埋的,而不是徐大牛昨日偷了银子后就埋下去的。另外,王二棍,你倒是说说,你哪来这二十两银子?”
其实她做的这些事说的话里,深究起来还是有逻辑漏dòng的,除了她说的之外还有其他合理解释,不过拿来忽悠这些村民已经足够了。
王二棍被所有村民虎视眈眈地围着瞪着,方才qiáng撑起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软了腿肚子跌倒在地,连声道:“我,我昨日就只是去偷银子而已,我没有想打伤村长啊!是他要来跟我抢银子,才会不慎摔倒撞伤脑袋的,跟我没关系啊!”
“你这天杀的,老娘打死你个鳖孙!”王婶可不听王二棍的狡辩,冲上去就是一顿bào揍。
赵以澜捡起被激动的王婶丢在一旁的银子,拿出十两递给徐大牛。
徐大牛一愣。
赵以澜不耐烦地说:“拿去!”
“这……”徐大牛还是没接。
赵以澜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个写书的,今日之事可真jīng彩,写进书里定能让人yù罢不能,我还要感谢你让我看了这一场好戏,这十两银子就当是报酬了。”
“可是……”徐大牛还是不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