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样?!”她的心明明已经吓得缩成一团了,偏偏她的嘴巴还在那儿自作主张的说个不停。
“这样!”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占领了她那娇艳yù滴的唇瓣,索求无度的狂吻。而她太过于惊讶,以致忘了反抗,任他霸道无礼的夺去她的初吻。
他非常陶醉。他吻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激动,这么投入,这么贪恋过。他恨不得能和她吻上五百个世纪。
夜风载着幽幽的花香,轻轻柔柔的吻过他们的身躯,却又舍不得打扰他们而悄悄的离去,月神彷佛在祝福他们一般,洒落了一地柔和的月光,一切显得那么的宁谧美好。
“紫翎,紫翎,你醒醒啊!紫翎!”丁允辰的声音又急又热烈。
狄紫翎在他频频的呼唤中,慢慢的清醒,回过神来。
天!她竟然晕过去了,因为他的吻!这是第一个闪地她脑海里的念头。
一种羞rǔ受伤的qiáng烈感觉,令她再度掴了他一掌,然后在他还来不及有所行动的时候,挣开他的掌握,踉跄的逃回她的住处,关上门。
她应该重重掴他一记的,那个恬不知耻的恶棍色魔!偏偏她是那么力不从心、气力小得惊人。
她的心狂乱不已,滚烫的热泪恣意的淌下她的双颊,沾湿她的衣襟……丁允辰呆呆的杵在夜风中,动也不动。
他可以阻止她的,他刚刚分明可以阻止她的离去,qiáng留住她,对她说声抱歉的。但是他没有。他竟然眼睁睁的看她消失在他的眼帘中……向她道歉?!不!他说不出口,因为他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他是qíng不自禁才吻她的,所以他不认为自己应该道歉,否则狄紫翎一定会认为他是在调戏她。
他伸手抚着右颊,狄紫翎给他的最后一记,比起前面的三掌在力道上弱了许多,但却是让他最感疼痛的一掌,他心痛不已,因为她受伤的泪水。
他痛楚的闭上双眼。
“天啊!我究竟做了什么事啊!”他仰天长叹,心中又悔又痛又恼。偏偏方才的那一幕深qíng缠绵,此刻又清晰的刻划在他的脑海中,令他激dàng不已——狄紫翎啊,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居然毫不费力的便轻易夺走了我的心!他再度喟叹,内心更加激dàng不已。
第五章
丁允辰打从进龚季云的店内喝闷酒,至今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他老实不客气的一口气喝掉了龚季云珍藏多年的一大瓶XO.如果他好好的、很有品味的品尝,那么龚季云还无话可说,好酒赠知音嘛!偏偏这个丁允辰就是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好运,非要bào珍天物不可,那一大瓶XO说是全给他喝掉的,实际上,真正进入他喉咙直抵胃部的部分实在少得可怜,其中的大部分,不是在这小子斟酒姿势过于“夸张”而“付诸东流”,就是在送入他的大嘴时,临阵叛逃,从杯缘逃掉,回归尘土去啦!
而这小子也不看看龚季云那心疼个半死的难看脸色,还理所当然的大摇大摆又开启了第二瓶,用同样的“手法”“凌rǔ”那瓶美丽珍贵的液体。
龚季云忍无可忍,决定出手营救那在一晃眼的光景便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液体。
他迅速的从丁允辰手中夺过那玻璃瓶,以最快的速皮将瓶口旋紧,藏到了收款机下的大理石柜中,只差没送进保险箱保管而已。
丁允辰用沙哑而恼怒的声音说道:“你这还算是生死至jiāo的哥儿们吗?我在这痛苦得快挂了,你不但不心有戚戚焉,感同身受的安慰我,还只在乎你那些不值钱的酒,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和你jiāo往了大半辈子,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的jiāoqíng竟然还抵不过一两瓶陈年老酒!”他愈说愈光火。
龚季云还是笑脸迎人,一点也不以为杵。
丁允辰从以前就有一个疑问,这小子是不是打自娘胎出生时,他母亲就少给他生了一条人类的感qíng神经,从他在美国念书时认识龚季云到现在,还未见过他除了笑脸以外的表qíng呢!连和人起争执时,他也是笑着骂人的。
平时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别和他计较算了,但是这会儿这小子也实在太过分了,他在这儿诉苦了大半天,他不但只顾着在那里检视那些没有生命的“稀有矿物质”和“金银财宝”,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甚至连吭一声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