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王妈都一口咬定可琪就是姊姊。」
官天富不断咀嚼儿子说的每一句话。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官立羽条地大叫。
「什么事?」
「说来奇怪,可琪第一次到我们家时,便能很正确约为新来的司机指示正确的行进方向,好像她一直是住在这儿似的。」
「有这种事?」官天富眼睛一亮。
「是啊!后来也发生许多类似的事qíng,我和王伯、王妈都震惊不已,可琪对我们家的景物、摆设实在熟悉得会令人认定她是这个家的一分子。要不是培风有全家福的照片为证「你知道可琪本来要和我去做血缘监定的吧!」官天富突然说道。
「嗯,我认为这样最好不过了,不过,太可惜了……」他想起已飞返台湾的可琪。「爸爸好不容易说服培风……」
「是培风向我建议的。」
「什么:」官立羽大惑诧异。「你是说血缘监定一事是培风主动提出的?!」
「没错!」
「怎么可能?!」官立羽被搞胡涂了。
官天附端详儿子片刻,才继绩开口道:「他也怀疑可琪是采诗。」
「他……」
「他和可琪相恋。」
「呃?!」官立羽双眼圆膛,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禁露出一抹笑意。「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老觉得他们兄妹好得令人有些意外。」
官天富也笑了。「你觉得他们两个相称吗?」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是他的真心话。「就怕……」他脸色变得黯然。
「所以呀!可琪一定得是采诗才行!」官天富斩钉截铁的说道。
「爸的意思是……」
「等他们处理好合湾那边的事后,我们再亲自到宋家拜访宋家夫妇,向他们说明这个qíng况,请他们合作,让可琪和我去做一次血缘监定。」官天富显然心意已定。
「我赞成!」官立羽立刻大声附和。
官天富英得更满意了。
「只是,爸……」他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你……如果可琪真是姊姊,你舍得吗?我是说……」
官天富仰望蓝天,久久才开口道:「一直以来,我欠那孩子太多大多了,我知道培风是真心深爱采诗的,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祝福她和培风了……」
眼见父亲如此自责而感伤,官立羽相当难过。他不禁将双手轻放在父亲的双肩上,似乎想给他一些力量。「爸,你放心吧!姊姊一定会幸福的,而且,不管姊姊嫁得多远,她永远是你的女儿呀!她和培风一定会常回来看你的,我们也可以常到台湾去探望他们。」
「好孩子……」官天富轻拍儿子的手,qiáng忍住心中的感动。
官立羽也有些想哭的冲动,于是他故做轻快的说:「何况,你还有我这个儿子陪着你呀!爸。」
「立羽……」官天富紧紧握住儿子的手。「你和采诗一样,都是我引以为傲的好孩子,我能有你们这双儿女,直是太幸运、太幸福了。」这是他最深的感谢。
「爸……」官立羽忍不住俯身靠在父亲宽厚的肩上低泣。
他太激动了,一直以来,他和官天富之间总是有着无形的隔阂,令他无法很自然的亲近他深爱的爸爸,而这层隔阂,却因可琪的来访,逐渐消失无形,他真的太高兴太高兴了。
姊姊,你赶快恢复记忆回到我们的身边吧!官立羽在心中不停的呐喊,他和官天富一样,深信失去记忆的可琪铁定是采诗!
快回来吧!姊姊。他再度低唤。
「怎么会这样呢?我可怜的孩子……」高夫人望着躺在病chuáng上的女儿,伤心的哭泣。
高伟桀则始终一言不发的凝视着病chuáng上那张瘦削惨白的脸,虽然他认为妹妹这样做太傻了,然而,终究是自己的血亲,见到她变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好过。
何况,他知道她自杀的原因,她怕失去宋培风!
关于这点,高伟桀非常后悔不该一时冲动,把真相告诉她,否则,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他相当自责,希望自己能为美倩做些什么。
「这些日子,我就觉得她不对劲,老是恍恍憾憾的,本想问问她,但又想她可能是因为订婚的关系,太过兴奋才会这样,谁知道……」高夫人愈说就哭得愈凶,「早知道她会这样,我应该多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