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这个男人怀里,初家宁顿时感到心qíng好转许多,不再那么沈郁,更不再有心痛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依恋的感觉从沉淀的记忆中袅袅升起,让她变得贪恋。「好奇怪哦!我心qíng好多了呢!」
「真的吗?那你想不想让心qíng更好?」武叙鈜柔qíng似水的在她耳畔低语。
「莫非你有什么好法子?」初家宁不置可否的问道。
「跟我来就知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腾空抱起,稳当的捧在怀中,凝睇着她的黑眸,流泻着语道不尽的深qíng。
初家宁被他瞬也不瞬的热烈视线,瞧得心儿小鹿乱撞,胸口直直发烫,彷佛整个人都要被他那宛如磁石般的黑眸吞噬般,但绝对不是讨厌的感觉,只是感到窘迫不自在罢了。
武叙鈜很轻很柔的将她安置在马背上,让她侧坐,自己则潇洒帅劲十足的跃上马背跨坐,将初家宁稳稳当当的圈在两臂之间。
初家宁一向最讨厌被人如此对待,因为她本身就是个骑马好手,始终认为像个弱不禁风的淑女侧坐在马背上真是滑稽透了,一点也不威风;所以从不肯让人如此待她,连未婚夫孟擎风都只能和她并驾齐驱,没那个机会和她共乘一骑。
但是今夜,她却甘之如饴,一点也不想反抗,反而将自己的香躯往武叙鈜的怀里舒舒服服的靠躺,贪心的索求他怀中独有的那股温暖和难言的幸福感。
尤其倾听他沉稳的心音那种感觉,更让她有种不知名的怀念和感动。
「我们以前就认识吗?」初家宁似梦呓般呢喃。
武叙鈜漾起深刻的笑意,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是我在问你话耶!你怎么可以反过来问我,没诚意,哼!」
家宁!我的家宁!我是叙鈜,你的费里克斯啊!你知道吗?
他好想放声狂喊,将压抑在心底的话全数?喊出来,但是他却不能。
当他获知他的小讨厌丧失记忆,忘了他、也忘了从前时,他的心qíng只能用坠落深渊来形容。重新振作之后,他认定家宁的失忆、忘了他,忘了和他在一起的种种,是上天给他的惩罚,惩罚他不知惜福;更是家宁对他的报复,报复他的残忍、狠心、伤透了她的心。
所以,面对她的口口声声「不认识他!」,像锥子一次次的锥痛他的心口,他都默默承受,这是他欠她的、他该偿还她的。
他是可以不管孟擎风怎么想,尽管告诉她过去的一切,但是他不愿意这么做,他要凭自己的一片赤忱重新追求她。只因为他认为仗着曾经和她共谱的那段恋qíng,来qiáng迫现在的家宁接受他、重回他的怀抱,太卑鄙、对家宁也太不公平了。
因此他才决定对过去绝口不提,再一次以自己的深qíng爱意,掳获佳人芳心,让她重新爱上他,如此,他才能原谅自己,才能确信自己足够资格拥有这份梦寐以求的永恒恋qíng。
被他紧裹在怀里、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初家宁,小心翼翼的轻吐着一小口、一小口的气,除了他qiáng力的拥抱,让她呼吸困难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怕吐气过于用力的话,她心口那颗不安于室的心会按捺不住的从自己的口中跳出。
怎么会这样呢?从第一次见面,接受他的邀舞,被他搂在怀里那一刻起,只要和他靠近、在一起,她的心跳就从来没有规律过;但是她又qíng不自禁的想要接近他,又不愿被他发现她「心口的秘密」,所以,她只好以恶作剧、戏弄他的方式来接近他。
「很抱歉……我失态了……」好不容易平复自己过份激动的qíng感后,武叙鈜qiáng装镇静的低首凝睇怀中的小美人。
「没……没有关系……」唉!没想到她也有连一句话都讲不清楚的窘迫时候,「你想起你的老婆吗?」三八!她居然醋味横生。
武叙鈜眸底的深qíng愈加炽烈,投给她一个足令她心跳变本加厉的深刻笑容。
初家宁慌乱的垂首,拚命维持镇定的说:「你……很爱你的老婆……就是你在『云且留谆写的那一位和我同名的『菲妮西亚』?」怪怪!她的心都快变成醋酸酿制工厂了。
「没错!和你同名的菲妮西亚是我永恒的恋人,更是我今生唯一的新娘,我的爱只属于她,永远都是!」他的话既笃定又充塞赤luǒluǒ的深刻qíng感。
初家宁吃味极了,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制造醋酸,但是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猛发酸。「你的菲妮西亚好幸福哦──她现在在哪里?」